所以只能从心理上给他施压,试着让他说出更多的东西。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喽啰心中恐惧的不行,不顾身上的疼痛,一条胳膊护着头脸,另一条胳膊与双腿胡乱的蹬着,带动着身子向后面挪了过去。
看来这个人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沈心远摇了摇头,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他现在离聚义堂有些远,毕竟为了躲避之前的尴尬氛围,他走出了一段距离。
而那个喽啰见沈心远离开,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跨下位置也逐渐湿润,一阵腥臊的味道扩散开来。
又回到了聚义堂前的那处空地,沈心远四下望了望。李虎已经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贾蓬和乐扶柳两个人也不在,沈心远这才放下心来,快步走进了聚义堂之中。
果不其然,正如那个喽啰所说,进了聚义堂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宽大的椅子,一看就是海震坐的,屋子的两旁摆着数不清的桌子,似乎是剩下的喽啰用的。那张宽大的椅子背靠着一扇屏风,看起来 似乎是玉制的,不用想,一定是价格不菲,指不定是从哪个商船上抢过来的。
绕过这扇屏风,后面有一扇门虚掩着,沈心远走了过去,伸手将门推开。门内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装饰很多,全都是各式各样的小摆件,看起来大多价值不菲。房中的圆桌上还摆着吃剩的饭菜,看起来是昨晚剩下的,虽然是残羹冷宴,却还是有些诱人的。
再往里面是一张巨大的床。说是床,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块木板,下面用青砖垫高罢了。床上面被褥凌乱,但是这被褥却也都是一些上好的面料,与这简陋的床格格不入。
其实不仅是被褥凌乱,这间房里面没有一个细节不显示着凌乱的感觉,尤其是墙边的几口大箱子。这些箱子有的敞着口,有的合上了盖子,尽管合上盖子,但是还是有不少布料之类的边角搭在外面。
沈心远随手翻了翻床上的被褥,却险些被里面的臭味熏翻,无奈之下,只能退开几步,走到了那几口箱子前面。敞着盖子的箱子里面都盖着一块布料,看不见下面是什么东西,只是隐约感觉是一些质地坚硬的东西。
掀开布料,沈心远终于看到了下面的东西——全是样式精美的瓷器,其中不乏一些玉石之类的贵重物品,看样子应该都是抢来的。又掀开另外几口箱子,无一例外,里面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尽管样式不同,却都是名贵的东西。
这不像是收藏的,因为旁边就是一个巨大的架子,上面摆了不少摆件,也有许多地方空了出来,若是用来收藏,恐怕应该摆在架子上才对。而且这些东西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一些,说实话,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倒像是打包好了,打算送到什么地方去一样。
“这是什么?”沈心远打开最后一口箱子的盖子,掀开盖在上面的布料,眼神被其中的一件物品吸引了。
这一箱子都是白色的瓷器,其中有一件黝黑的东西十分扎眼,沈心远伸手将其取出,举在眼前细细地端详。这东西入手冰凉,似乎是生铁铸成的一般,看样子应该是一块令牌,上面刻着“野流”两个字。
“野流?没听说过。”沈心远自言自语道,然后似乎是被自己逗笑了。他来这里的时间不长,这东海之上的事情他哪里能知道?
不过这几口箱子里的东西倒是很不错,或许可以带回去给胡氿,来补偿他的损失。
这样想着,沈心远将令牌随手揣到怀里,抬脚走出了这间内室,高声叫了一声“贾兄?贾兄你在哪?这里有好东西,你要不要来估个价?”
一路喊着,沈心远又来到了聚义堂前的那处空地。海震的尸体依旧在地上躺着,身下的血液已经渗透了木板,一滴一滴的滴落到下面的海水之中。
忽然间,贾蓬从远处奔来,另一只手抓着乐扶柳。贾蓬跑的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