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儿开口之前,金玉碗就猜到,可能是姚欣蕊从中作祟,没想到真真是她。
就连杜若也多少猜到了其中缘由“没想到她进了宫中,她还如此不安分,早知就不该让她进宫的!”
知道她说的是气话,金玉碗笑道“若是咱们能做主,自然不会让她进宫。甭说是咱们了,就连皇上都做不了主呢。”
“谁说不是呢,若非背后有尚书府和丞相府做依靠,她也断不敢在宫中如此嚣张。”林悠儿说得一脸愤懑。
金玉碗瞧着,知道她在宫中也受了不少苦,安慰道“也幸好只有她一个人折腾否,则再加上那周幼琳,更加够你受的了。”
“你说周婕妤?”没成想金玉碗说起周幼琳,林悠儿更是直翻白眼,“她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只不过姚婕妤跳得高,才没人寻她的错处。”
“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杜若登时反应过来,“寻常也未曾见过她,对她我倒是不知道多少。”
“似她这般心狠手辣的女子,自然应该藏得深一些,否则叫人看去了,恐怕不好讲人家。”见识过周幼琳的手段,林悠儿说话也刻薄了些。
“快说说,这具体都是怎么回事呀?我哥哥挨在那十鞭子又是怎么回事?”杜若在一旁催促道。
“那姚欣蕊刚一进宫,就仗着婕妤的身份,吆五喝六,她有两府撑腰,谁也不敢得罪,可我不是怕她的,只当充耳不闻,兴许是因为这惹怒了她,不知何时对我起了心思。”
“我只道杜铮杜侍卫同哥哥关系不错,恰巧明月在路上遇见过他,我便让明月送了些糕点去,以后让他确保我这漱玉轩的安危。谁知这到姚欣蕊的口中,竟成了私通!”
“也幸亏那日陛下来的早,若在晚上一步,那姚金蕊的脸上定然要破相!”
原本杜若还着急心疼哥哥,可见她说的这般狠厉,心下只觉得姚欣蕊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金玉碗哭笑不得,安抚道“好歹是在宫中,你也收敛一些才好。”
“我尚未收敛,都被她们这样欺负,如果真收敛了,她们岂不要把我置于死地?”林悠儿自然有她那一份歪理,听得金玉碗和杜若捧腹大笑。
“对了,他们既然敢这样做,手中定然是捏造了证据,陛下怎么说?”杜若又追问道。
“他们哪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过是买通了宫女,串通诬陷罢了。可巧,那日郭晖在朝堂之上顶撞陛下,再看到姚欣蕊,他又岂能开心?将那几个宫女一通打,逼得他们说了实话。”
“只可惜,碍于两府,陛下不能降她的位份,只能罚她禁足。”说起姚欣蕊,林悠儿还一脸不甘,随即又想到杜铮,禁不住叹气,“倒是可怜杜侍卫,陛下碍于颜面,罚了他十鞭子,又亲自让明月给他送药,这才堵了悠悠众口。”
“幸好你们两个都没什么大事。”虽说十鞭子有些重了,但若认真追究起来,也恐有人给哥哥扣上一顶祸乱宫闱的帽子,杜若也无话可说。
虽然林悠儿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可金玉碗还是忍不住叮嘱“这宫中比我们想象的险恶得多,你一个人在宫里要多加小心啊。”
“是啊,虽然姚欣蕊被禁足了,可这其中也少不了周幼琳推波助澜,她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只怕接下来又得轮到她来对付我了。”然而话虽如此说,林悠儿的脸上却不见过多的担心。
听她说完了宫里的事情,金玉碗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也将自己来的目的和盘托出。
没想到她来宫中还有这样的目的,林悠儿思索了一番解释道“记载宫中往事的书册都存在藏书阁,藏书阁的钥匙只有陛下身边的梁公公有,恐怕此事绕不开陛下。”
金玉碗与杜若对视,无奈笑道“本不想让陛下知道此事,可绕了半天还是得从他那儿拿钥匙。”
“我打听过,自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