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不打紧,一说就把王大人吓了一大跳。
上一回状告的是颜家小姐颜姝玉,这一回就直接状告吴斐,金玉碗这简直是要上天呐!
“二少奶奶,这有什么误会,大家解开不就好了,何苦到我这府衙闹腾呢?”王大人凑到她的身边,委婉地劝说道。
瞥了一眼门外那些百姓,王大人又压低声音,“我说祖宗诶!这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吴斐是这一代的药商大户,每年给朝廷的赋税就够养活一大群人的,你这让我把他给得罪了,我这以后仕途还走不走了?”
“王大人这是想徇私枉法?”金玉碗面色不动,挑眉问道。
“我不徇私,也不枉法,我就想好好的把我这仕途给走到头。”说着,王大人又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吴斐,“二少奶奶,您和吴家在并溪镇都是有头有脸的,闹成这样多不好看呐。”
“何况,您上一回才刚告了颜家的人,这一回又告了吴斐,这并溪镇还有顾家的立足之地吗?”似乎是知道金玉碗油盐不进,王大人恩威并施半威胁。
“这话说的可笑,他们两家犯了错我还不能告了?合着我顾家就是生来让人欺负的吗?既如此,那请王大人进京跟太傅大人说一声吧,就说这官做了与不做无甚两样,倒让他辞官回乡便是!”
金玉碗恼火的冷笑着,吓得王大人两腿酸软,不知该怎么接这话。
此时,吴斐与王大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禁都在埋怨颜怀卿,当初看人怎么就那么不准,竟然选中了顾亦轩与金玉碗。
“大人还不开庭受审吗?”金玉碗不想与他多做废话,拉开半步冷声问道。
“审!审!”
王大人气得险些拂袖而去,只好鼓了一肚子火,坐回高堂之上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保持肃静!”
“既然二少奶奶要状告吴斐,还请拿出证据来让本官断案。”
“物证有吴斐亲手所写字据一份,人证有我容胭阁作坊伙计刘二的供词,请大人过目。”金玉碗呈上证据,目光定定地看着王大人。
被她那双凌厉如鹰一般的眼眸盯着,王大人浑身难受,坐立难安。
“吴斐,这份字据可是你作写?”王大人之瞥了一眼,就将字据扔在一旁,转而问吴斐。
没等吴斐开口,金玉碗先一步冷下脸“若朝廷命官就是这样断案的,那我收回诉状。”
“这不就对了嘛!”听闻她要收回诉状,王大人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都是自己人,何必撕破脸呢?”
他正要从台上走下,金玉碗突然上前将堂上字据拿起,向前走了两步,将字据面向百姓控诉“诸位,既然王大人为官不仁,我便不再状告吴斐。”
“这……怎么又不告了呀?”堂下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金玉碗知道他们心里嘀咕什么,冷下脸道“朝廷不管的事情,我金玉碗就自个解决!吴家欺人太甚,先是在药地中下毒,接着又放火烧田,如今还想毁我声誉,数罪并罚,万死难辞其咎!”
“我金玉碗悬赏黄金千两,欲得黄金者,提吴斐首级来见!”
“万万不可!”听闻金玉碗要悬赏,王大人吓得面色惨白,赶忙上前阻拦,“二少奶奶,有话好好说呀,何必动此怒气呢?”
先前他就听说过有江湖人士帮忙捉拿吴斐,这才让金玉碗抓到人,如今悬赏黄金千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届时吴家还不被闹得鸡犬不宁?
“王大人不是不受理此案吗?那我就用自己的方法解决,大人难道不满意吗?”金玉碗将字据收回怀中,谨防王大人趁机抢走。
最后她又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吴斐,“吴老板,我已给足你面子,是你吴家不要!如今我就是赌上这条命,也要和吴家拼个鱼死网破!”
“只要有我金玉碗在一天,顾家就由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