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第一眼就识破了,她为什么还要留下自己?
红袖其实很聪明的。
各般情绪在心头而过,她忽然醒悟过来,却比之前还觉得绝望窒息。
“你、你早就准备利用我传信?”
“嗯。”林轩久没必要再掩饰什么了,“没有送上来的把柄,我还得想法子怎么引君入瓮,多谢有你帮忙递出消息,才有了我做手脚的余地。”
红袖脸色彻底褪去了血色。
林轩久叹口气,“别管你主子原本是什么计划,这次肯定是要栽跟头的。
这样清算下来,就算我放了你,你回去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身边确实缺个厨娘,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红袖能被选中当探子,当然清楚这一行的规矩。
不会真的以为林轩久要她留下,是为了图自己是个厨娘。
红袖默然思索着,林轩久也非常有耐心等着,终于她悲凉的苦笑出声。
“不行啊,我还是不能放弃我的家人独自苟活。”
林轩久叹口气,放下了手里茶盏,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院子涌进了一队持刀的侍卫,将红袖拖了下去。
没多久,就传来了红袖凄厉的惨叫,惨叫只叫了一般,就戛然而止。
在这个空旷巨大的庄子里,安静的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林轩久去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骑马装,又带上了斗笠,将颜面遮住了,还命人将安姐儿跟乳母带上。
一行悄无声息的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从庄子的侧门出去了。
马车出了庄子,没有去淮宁城,而是向着西边的山道一路狂奔而去。
这庄子上,最大的主子就是林轩久了,她一走,其他人就不用那么认真的做事了。
一个马厩里做事的年轻马夫,给共事的老头子塞了两个大钱,“我媳妇今天要生了,主子不在家,我就想先回去看着点。”
生孩子是大喜事,老马夫笑骂了一句恭喜,让他去了。
年轻马夫嘿嘿傻乐着,从马厩不远处下人专用的小门离开了。
小门外是一道相对僻静的小道儿。
这人离开了庄子,脸上装出来的急躁立即卸掉了,他小心的观察自己没有被跟踪,立即撒开了脚丫子,一路狂奔而去。
冲到了庄子外两里地位置的一处歇脚的茶肆,压低声音对老板说,“点子暴露了,朵儿出动了。”
茶肆老板转身去了,没多久茶肆里奔出去一匹快马。
本就没有客人的茶肆,顿时就剩下了老板跟马夫两人。
老板给跑了一路的马夫倒了一碗劣质茶水,“你就别回去了吧,等着消息,待会一起动手。”
“好咧。”
马夫咧嘴笑着应了,端着水的手还没送到嘴里,忽然斜地里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脖子。
老板大惊失色,又一支箭将他的手钉在了茶桌上。
高子越驭马,打头阵从藏身处越出来,两刀挑开了老板的反击。
很快老板也被跟着高子越而来的手下拿住了。
“你凭什么杀我们?”
“方圆五里地啥都没有,也没个官道,在这里搭设茶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别有所图吗?”高子越无语的嗤笑。
懒得跟小喽啰废话,吩咐人,“试着撬开他的嘴。”
拉着马转头,那里有一名黑衣的男人,身材挺拔,猿臂蜂腰,远远的看风采惊人。
只可惜他一张黄脸满是坑洼,硬生生的破坏了他大好的气质。
“你快去吧,阿九在等你。这里交给我,不会坏事的。”高子越对黄脸男人说。
“嗯,麻烦你了。”男人开口,赫然就是谢东湘的声音。
他一拉缰绳,只带了两名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