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得意洋洋的说,“罗二爷可跟县令是兄弟,就算阿九会治个病,真出事了,县令肯定还是向着自家兄弟。”
林老太连忙附和,“就是,仗着会治病就拿乔,依我看,罗县令也未必真看得起她,不然咋会由着弟弟收拾她?”
“娘说的有点道理,小贱人就算真上县衙申诉,咱们也不怕。反正有罗二爷兜着。”
王氏又想到闲鹤院,担忧道,“可阿九好像跟大庄子上的贵人关系不错。”
林田大笑,“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那贵人早走了。不会有人给她撑腰的,现在阿九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没啥可怕的。”
众人顿时都放下心来。
这一日,从入夜到天明都无事发生,异常的和谐,仿佛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第二日一早,林轩久跟收拾妥帖的阿迁,去敲东屋的门。
“大伯、大堂哥,我们要去县衙乞鞫,你们要不要跟去?”
林轩久喊人的语气,好似不知林强一家是害她爹下狱的元凶,而是叫他们一起去吃饭那般淡然写意。
“不去!我们就在家里等你回来,会给你提前找好郎中的,前提是你没有被当场打死。”
林田信心满满,讥讽的说着。
按律,无事鸣冤,告了假状会受到责罚。
林田坚信林轩久这次去肯定会无功而返,弄不好还得挨上十来板子,也不知道林轩久那小身板能不能熬住。
他倒是希望林轩久活下来的,毕竟她是个聚宝盆,能赚钱,还有压榨价值。
林轩久笑笑,她知林田的底气在哪儿,只是她也有自己的底气!
现在林田多得意,到时候他就会哭的多惨!
林轩久带着阿迁去县衙,敲响了鸣冤鼓。
沉闷的鼓声传出去,不一会儿就有冷面的衙役出来,“哪里人?有何事?”
小小的阿迁挺起胸口,“清河村林家,我跟我姐姐要为我爹伸冤,他前日被判了罪,是受了冤枉!”
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这次乞鞫由阿迁为主,林轩久毕竟是女子,不方便事事都出头,她又存了锻炼阿迁的念头。
衙役多看了林轩久一眼,“进来吧。”
姐弟俩依偎着,跟在衙役身后,来到了公堂之上。
两排衙役持杖而立,一个个都板着脸,平添了几分威严。
林轩久已经来过一次,不怎么害怕。阿迁哪里见识过这些阵仗,小脸有些发白。
“阿爹能不能救出来就要看你了。”
林轩久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阿迁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嗯,我知道了。”
罗青云平日都不怎么在县衙里,通传的人去了很久都不见归来。
阿迁刚好趁这点时间,适应了县衙,恢复了冷静。
等了差不多快半个时辰,罗氏兄弟一同抵达。
罗青云去换衣服,罗成云便自若的走进公堂,居高临下的看着林轩久。
“你干什么去了?”
枉他设计了一场,把小丫头亲爹林福弄着关起来了,才知道小丫头早几天的时候离开响水县了,顿时让他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憋屈感。
“应邀为人治病。”
林轩久多一句都不想说,要不是碍着这里是公堂,她都不想搭理这个人。
罗成云是个流氓,还是个有背景的混蛋流氓。
大概罗成云是受宠习惯了,总觉得所有人都该顺着他。
在这偏远的响水县,没什么人愿意把他的亲哥县令得罪狠了,故此还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越发将他纵容的无法无天!
罗成云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放着我娘不管,你给什么人治病去了?”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