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被三个人如此狠辣的怼回去,姚欣蕊的脸面一时搁不住,便冲着嘉德帝撒娇。
“陛下,我瞧妹妹这三个人呀,不知是哪学来的,真真是口齿伶俐,就是十个臣妾也说不过她们呢。”这名夸暗贬倒颇符合她的性子。
可这回就连嘉德帝也不惯着她,好容易有机会同阿姐安生地吃一回晚膳,就被这女人破坏的干干净净。
“话头是你挑起来的,怎么说不过又同我告状?说不过她们,那也是你自己笨嘴拙舌,多下些苦功夫练练就是了。”不咸不淡地说了她两句,嘉德帝便旁若无人地落座。
好巧不巧,这漱玉轩里明月就只备了四张凳子,嘉德帝坐下,便再无给姚欣蕊坐下的地儿了。
总不能让皇帝起身,姚欣蕊只能鼓着气,恨恨离开。
“陛下晚上可得好好哄哄她,否则她再来找臣妾的麻烦,臣妾可控制不住这巴掌。”见姚欣蕊离开,林悠儿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
“朕也没让你控制。”瞧她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嘉德帝也忍不住笑出声。
“方才在御膳房,您还说呢。臣妾是最最记仇的,陛下说的每一个字儿,臣妾都记得一清二楚。”
虽说是找茬的语气,可从她嘴中说出来,倒颇有些娇嗔。
“那也要看是对谁。”嘉德帝亲自给她夹了一块菜,才堵上了她的嘴。
他瞧着桌中间放了一炭炉,上面炖着羊肉汤,便放下筷子提醒道“如今天越来越冷,你们也得多穿一些,寻个日子,朕让制衣局的人做一些厚实的衣裳,送去给你们。”
“谢陛下。”林悠儿乖巧的回话,顺手给他夹了一块羊肉贵礼。
金玉碗倒是随口拒绝了“我就不用了。往年冬天的衣裳都是在凤仪郡锦绣坊做的,恰巧那老板也是京城的人,我今年还在他们家定做就是。”
单独让制衣局的人送过去也太惹眼了,如今他们还不宜招摇。
衣服自然是女孩子的心头好,听闻此话,杜若也加入了话题“锦绣坊我倒是听过,可是长盛街的那家?”
“你也知道?”没想到她居然听说过,金玉碗有些惊讶。
“我见绿烟买过一次,他们家的绣样倒是不错,只可惜这两年没在京城。听你这一说,如今是又回来了?”
“回来多时了。那咱们找个日子去锦绣坊瞧瞧,有没有新的绣样。”金玉碗脑袋转得快,若能让锦绣坊的衣服出现在文忠公府大小姐的身上,也算是一件殊荣。
到时候免不了让人追随,锦绣坊的生意自然就好了。
“你们在宫外自然能去瞧,只可惜我在宫里什么也看不见。”林悠儿本也想出去逛逛,可深宫之中规矩甚多,哪能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闻此话,嘉德帝拧着眉头,记在了心上。
在宫里用膳早,二人回去也早,将杜若送回文忠公府,金玉碗借纸笔写了字条,揣在兜里,便只身往回走。
她先去了一趟枕书小筑,店里只有易少安在。
看见易少安,她便不禁想起了那小巧的雕花暖炉。
“易掌柜,给我来壶酒,我带回去给木老他们暖暖身子。”递钱的功夫,她也将字条递了过去,“上回你送我的雕花暖炉,我寻个时间还给你。”
接过钱,易少安愣了一下“怎么提起此事了?”
“我听人说那雕花暖炉来头不小,想来确实贵重,实在不宜送人。”金玉碗没有挑明,只隐晦地说道。
“不过一个暖手炉罢了,没什么来历。”他收了钱,在下面将纸条抽出来,利落地把酒打进壶里,递给了金玉碗。
“那也不合适。”金玉碗接过酒壶,皱眉嘟哝着。
“还给我我也不会收的。”易少安正色看着她,“就当你为我说话,我给你的谢礼了。”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