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钦佩的笑容,颜怀卿淡笑之下,满腹怀疑。
思索一番后,颜怀卿吩咐小童去拿了一样东西过来,递给了金玉碗。
“先生这是?”接过小童递来的东西,金玉碗发现是一张首饰作坊的地契,不明所以的看着颜怀卿。
“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这家首饰作坊离你药膳庄不远,你走动起来也方便。”颜怀卿慈爱地看着她。
这是打算收买她了?
“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金玉碗吓得连连摆手,“就算要补偿我,也应当是吴老板补偿,我怎么能收颜先生的东西呢?”
“无妨,一间店铺而已,改日和吴斐说一声,他怕还要送你一座金山呢!”见金玉碗手足无措,颜怀卿哈哈大笑。
在颜怀卿的再三催促下,金玉碗才勉强收下了店铺地契,闲聊几句后,便和林望三,离开了颜府。
近日天冷风大,路上没什么人,只有三三两两并肩走着。
金玉碗走在林望三的里面,见他腿脚不利索,叹声道“亏你还是他学生呢,他也真舍得让你站这么久。”
“是我疏于锻炼了,想当初我可是武状元出身,站上一天也没事儿。”林望三一边活动腿,一边骄傲吹嘘,“不过那张地契你真的要收下?”
“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金玉碗摸着袖口,那里放着那张地契,“有他在,咱们是动不了吴斐了,恐怕就连鼎香阁也要重新开张。”
说不失落是假的,她被鼎香阁那样构陷伤害,恨不能将鼎香阁夷为平地,可眼下颜怀卿一句话,她便动他不得,怎么能不恨?
“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听到她语气中的失落,林望三有些惊讶。
“不然又能怎样呢?相公还在京城,我若是太过分,万一他拿相公撒气怎么办?”她还有牵绊,做不到潇洒恣意。
“那你也太低估你相公了。”想到京城那位二少爷,林望三失笑摇头,提醒道,“明着不行,咱们可以来暗的。”
“暗的?”金玉碗狐疑地转头看着他。眼中渐渐涌现出狂喜,“对啊,我们可以来暗的!”
林望三顶着那双桃花眼,仿佛真笑成了一朵花似的,“二少奶奶是个聪明人,接下来该怎么做,就不用本官提醒了吧?”
“谢林大人提醒!”金玉碗惊喜地道谢,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二人离开颜府就直奔慈济堂,刘庆元此时还在昏迷之中,木老已经回去,只有朱应守在一旁,见到金玉碗与林望三回来,立刻迎了过去。
“你们先聊,我去让长乐拿一些药材。”没说两句,金玉碗就离开了,大伙也并没有在意。
找到长乐后,金玉碗将手上的木镯子撸下来,塞到长乐的手中“这个镯子你先拿着,等这件事情做好了,你去药膳庄找我,我再给你银子。”
“您只管说吧!”这只木镯子金玉碗一直带着,长乐知道它有多重要,更是知道这件事必然不好办。
“你去找几个人,把鼎香阁的事散播出去,切记不能让人查到源头,更不要惹祸上身。”确保四下无人,金玉碗凑到长乐的耳边说道。
长乐神色严肃地答应下来,又跑去给她拿了药材,两人便若无其事地分开了。
拎着药材回到后院,金玉碗完立刻就发觉林望三神色不对,很是担心“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刘庆元死了。”林望三皱着眉头看向后院的房门,那房门半开里面,就是刘庆元。
“怎么会死了呢?”这短短五个字差点下掉金玉碗半条命,“走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可能……”
突然,她愣怔着转头看向房门,里面除了刘庆元,还有朱应。
“不是朱大夫所为。”林望三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压低声音否定了她的想法,“木老那一掌用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