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耗水分,我不知道是不是还要走半个白天,所以必须节省水。
这时,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了过来,我知道这是碰到了沙漠的狼,只希望是一只独狼,如果碰到狼群,肯定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是独狼的话,凭借着手中的木棍,尚有一搏之力。
我停下脚步怒视着它,它也目不转睛地放着绿光并逐渐靠近着,我终于确认面前确实是一头独狼,因为没有再看到第二对绿油油的眼睛。
我并没有试图逃跑,因为肯定跑不过它,据说狼是一种非常有灵性的动物,他能感受到人的情绪,如果流露出明显的惧怕,它只会越加凶猛。
这时,我想到了蒲松龄写的《狼》,可是我无肉也无骨,只好与他对峙,我不动,它不动,就这样相互对视着僵持了许久,由于我手有木棒,个头也高大,所以它暂时还没有前冲的勇气,只是静静的站在约三丈远的地方看着我。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着,转眼已经僵持了接近半个小时,它并没有退却的意思,而我的双腿都站麻了。
继续僵持下去绝对不行,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和它耗着,如果它再来两个援手,我将再无活路。
反复思量后,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打脑袋不一定能打准,但仅仅攻击四条腿应该能够拿得准,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把它弄残废。
经过两年的劳动锻炼,我的力气已不容小觑,既然心中决定硬拼,就不再踯躅,我大叫了一声,举起木棍撒腿便向它冲了过去,反观该狼,看到我勇猛的气势,它反倒表现出了一丝畏惧,原来这家伙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专挑软柿子捏。
这样就好办了,我胆气大了许多,加快了前冲的速度,增大了吼叫的声音,这头狼竟然选择了调头逃跑,它跑我追,直接大吼着追了100多米,这通猛追,把我累的够呛。
我并没有想要追上它,眼瞅着狼跑远了,便停下了脚步,它也远远地停下了逃跑的步伐,回头张望着。
我缓了缓,歇过来后,心里想着老子不能和你耗着了,离目的地还有三四十公里,可别让你毁了大计。
我看了看远处闪烁的红灯,刚好在狼跑的那个方向,这样正好,如果背对着狼走,我还真怕它在背后下狠手。
接下来,我举起木棒,大踏步朝它走去,只要我逼近到十多丈的距离,它就会继续后撤,给人的感觉是它在和我拼体力,我半夜仅仅吃了个馊馒头,现在的确有些饿了,就是不知道它饿了没有,这是未知的,正常情况下我的体力和脚力应该都比不上它,所以我再次加快了脚步,时间越拖,风险将会越大。
在我进它退的过程中,再次前行了估计有20多公里,东边的天空开始泛白,太阳将要升出地平线,我不得不对这头狼生出了佩服之心,它不吃不喝不睡觉,和我周旋了半夜,我一度怀疑它是不是一个调皮的孩子,生活太过孤独寂寞,在和我逗着玩。
从走过的路判断,距离边防部队应该仅剩20多公里了,天色渐亮,我反复确定了一下红灯的位置,因为我怕一会太阳太耀眼而看不见它。
不远处的狼,看到太阳缓缓升出地平线,仰起脑袋,长长地“嗷——呜——”叫了一声,它一叫,我不由得生出了剧烈的恐惧,难道它不准备单打独斗了吗?是准备要呼唤同伴吗?
我马上停下脚步四面张望起来,得赶紧寻找可以庇护地方,然而现实很残酷,四周空空如也,除了一望无际的沙漠还是沙漠,绝望、沮丧瞬间充斥满了内心,我再也无心前行,停下脚步开始观察它的举动,它叫的很悠长,很有穿破力,堪称动物界中的海豚音,就它那嘹亮的嗓音估计传播三四公里都没有问题。
意外地是,它叫完后,迎着太阳一步一挨地跑了。
尼玛的,跑之前还要吊个嗓子,差点把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