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一瞬间集中到了他身上,以至于即使他此刻面带微笑,却依旧打消不了众人的疑虑。
“本王出京督办修缮黄河大堤,归来之后和这些亲旧把酒言欢,也不算什么。”墨北欢坐在主位上朝着所有人笑道“大家莫要担心,谏议大夫是本王请来的。他本就是我世家一员,只是昔日是从荆州来京城,和我等不太熟悉,今日大家在此聚集,只是寻常饮宴,莫要大惊小怪。”
“殿下的意思是,谏议大夫往后也——”薛天志看着坐在宾位之上的张宏生,转而看着墨北欢道“那御史台岂不是——”
“忠义侯,本王不是说了吗,今日乃是亲旧饮宴,这些国事何须多说?我想谏议大夫能来,也必然是有所选择的,对吗?”墨北欢一扫薛天志,打断了对方的话之后,看着张宏生似笑非笑道“御史台不是都归谏议大夫执掌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让众人似有所悟,转而一瞬间开始对张宏生热情起来,薛天志更是在墨北欢宣布开席之后不久迅速拉着几个人来到张宏生跟前笑道“谏议大夫,这往后可得给我们几个留些情面啊,这些日子你可不知道,整个朝堂文武,对于御史台都是讳莫如深,看见你们,连话都不敢多说,唯恐被你们给抓到把柄。”
“忠义侯这话说的,本官今日不是来了吗?”张宏生端起酒盏,微微一笑,不过随即道“忠义侯又不曾有过什么言行不当之举,又何必对我御史台有如此恐惧吗?”
“这不是都在说你是楚家一系人手吗?”薛天志被这直愣愣的一句话说的有些尴尬,倒也惹得他旁边的裴多云跟着摇头道“你虽是豪门,但是终究和楚家粘了关系,我们又怎么好主动开口?还是王爷大度,今日这场宴会只怕是为了你谏议大夫吧?”
“这是王爷的宴会,闻喜郡王是打算喧宾夺主?”张宏生眼神之中似乎泛起一阵光华,放下酒盏之后,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深深地看着对方道“还是长安县主有所交代不成?让你来打探裴家的消息?那你该去找大理寺卿啊,找本官有何用?”
“不愧是谏议大夫,风闻奏事,捕风捉影的本事确实厉害。”只是一句话,裴多云就不敢再开口,薛天志只得打圆场笑道“看起来,御史大夫是实至名归啊。”
“那是自然,没有点看家本事,早就被郡主给踢出去了。”薛天志的话里话外透露着可不是什么好意,但是张宏生却恍若未觉,反而是郑重点头道“本官这些日子那可是受益匪浅,打算继续跟着郡主研习一下为官之道,也好为君分忧。”
“一介女流之辈,有什么好——”裴多云撇了撇嘴,一句话还未说完,忽然发现墨北欢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自己的对面,那双目光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顿时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郡王看样子亏还是没吃够啊!”张宏生似笑非笑的一句话倒是一瞬间让墨北欢心头一动,转而跟着点头道“大姑娘家学渊源,而且冰雪聪慧,确实值得尔等多多学习。”
“说的正是。”张宏生毫不犹豫的跟着道“以我之见,这满朝文武,论心智,可没几个人是郡主的对手。她若对谁感兴趣,那只怕,可没什么好事要发生。”
“没有好事吗?”墨北欢目光灼灼,盯着张宏生道“本王自从返回京城,还没时间去见见大姑娘,看起来这段时间的京城风云,是真的和大姑娘有关了?”
“有没有好事,那要看郡主怎么想了。”张宏生没有回答墨北欢的后面半句话,反倒是微微一笑道“殿下不是早就领教过了吗?”
“本王的心意,似乎大姑娘并未领情啊。”墨北欢端着酒盏,神色微微一动,转而看着张宏生笑道“不知道谏议大夫可有什么能教本王的?本王自问天赋才情绝不逊色于他人,为何在大姑娘那里,却被视而不见呢?谏议大夫既然跟着大姑娘研习为官之道,是否可以为本王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