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徐然已经有老婆了,立刻将对他的感觉,深埋在心底,可感情这种事,又岂能说藏就能藏得住的。
“好,爷爷不说了。”风不平点到为止,他相信以自己孙女的聪慧,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态度。
缓了好一会,风秋寒才深呼吸两口,理了理额头乱发,转头道“爷爷,除了因为我就没有其他原因?”
“有!”风不平回答的很干脆。
“知道我为什么跟他下棋吗?”
“显示你的棋艺?爷爷,你好像输的很惨。”
风不平气的直瞪眼,“你跟他还没怎么样,就想着胳膊肘往外拐,哎,女大不中留啊。”
“爷爷,你又来了,信不信我揪你的胡子啊。”
风不平赶紧改口,“当然不是因为显摆,围棋能够让人‘体希微之趣,含奇正之情,静则合道,动必适变,若夫入神造极之灵,经武纬文之德’。”
“小小棋盘,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经天纬地、运筹帷幄之感,聊聊几子,也能看出蕴藏其中的步法规律,还有他对世间事的揣摩。”
风秋寒怔怔,“爷爷,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当然没有,围棋之道就是处世之道,行事之道,单单就围棋来说,吃子、占地固然重要,但是眼光不能单单局限于当前的棋局,更要有预判性,要以长远的眼光来考虑整盘棋局。”
风不平眼光变得深邃,“你还记得,我跟他下了三局,第一局,他简直像是个初学者,手忙脚乱,但,他的棋路精妙,又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从这一局,我就能看出,这小子棋艺虽然算不得高手,但,心中峰峦了不得啊。”
“那第二局呢?”风秋寒眨着大眼睛。
“哎,你这是让爷爷自己打自己脸啊,我刚说过,第一局他就像是初学者,但第二局,他已经熟悉过来,落子如有神,步步为营,处处显谋略!”
“嘿嘿,爷爷,你介不介意,我问问你从第三局,看出了什么?”
风不平慨然长叹,“大局!”
“什么?什么是大局!”
风不平微微抬头,看着天,“大局就是,不足谋一时而谋万世者,不足谋一域而谋全局者!”
“能拥有如此胸怀的年轻人,又怎么会是个废物呢?”
“只有两种解释,要么,他隐忍多难,是另有所图,要么,就是缺少一个机会!”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如果是后者,我风家给他这个机会,待他成龙时,我风家又岂会居于小小的龙海。”
风秋寒只觉得一股寒气,直扑脑门。
她万万没想到风不平会给徐然如此高的评价,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徐然回到家时,薛清心已经醒了,正坐在客厅,脸色有些难看。
徐然有些心虚,她该不会怪自己偷偷跑出去了吧。
就在徐然想借口的时候,薛清心突然开口,“明天,你陪我去趟公司。”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