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这些野蛮人是不讲道理的,
被他们听到,当场打咱们一顿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也不知太后究竟在想什么,这里可是乾元殿,岂能容人酣睡啊?”
一群文臣在下面嘀嘀咕咕,娄千乙不用仔细去听也知道他们在讲啥。
现代还有句法律不外乎人情呢。
这群将军在边关浴血奋战,为国家带回这么多福利,就不能对人家好点?
对着那文书看了又看,不知道偷偷带着这些财富逃跑会如何?
够她在古代吃香喝辣一辈子了,哎,还是继续充填国库吧。
废了原河,提拔白中天为户部尚书,只有他掌管户部,她才不担心国库银子被人惦记。
一下子,整个乾元殿除了一道道震天响的鼾声外,再无其他。
商玉从没觉得如此好玩过,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有人能把呼噜打那么响。
一直盯着那些个坐得东倒西歪的将军们猛瞧。
白中天和薛岑义相互打了个嫌弃的眼色,均是想着他们的枕边人是怎么受得了的。
的确很夸张,连乾元殿外都能听见响动,一个个守卫不断掩嘴偷笑。
一个时辰过去,夏侯霜和周云涛才押着横眉竖眼的原河入殿。
年近五十,养得膘肥体壮,肚子鼓鼓囊囊,皮肤很白,模样算端正。
就是脾气有点不好,刻意要说给个别人听一样,放大嗓门咆哮“夏侯霜,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竟敢捆绑本官,
信不信本官一句话,就能让你夏侯一族从此翻不了身?”
姬洪山悠悠转醒,没有动作,淡淡注视原河。
其他人也被原河给吵醒了,没醒的也被拉了起来。
高泰赶紧指挥太监们过去收椅子。
“还当是谁呢。”其中一个将军整理整理军装,口气不阴不阳“竟然这么大气性,
原来是原大人,原河,几年不见,
你小子怎变得这般猖狂?乾元殿就敢大放厥词?”
原河把狠瞪着娄千乙的眼睛转向说话之人,看见是姬洪山他们,气焰非但没降低,反倒更旺盛了。
挣脱开夏侯霜,弯腰向姬洪山问好“哎呀,元帅怎会在此?
方才下官正在家为您备贺礼,结果这群人一进来就要冲下官动手,
好不威风,元帅今日可得为下官做主。”
“做什么主?命令是太后千岁下的,难道你要本帅造反不成?”
姬洪山揉揉太阳穴,这一歇息,更困倦了,恨不得继续倒下补眠。
原河咬牙,想到什么,瞅一眼周云涛身上的盔甲样式,和姬洪山身边其他将军大同小异。
若还不明白的话,他也不配活到现在,继续笑“元帅如今是何意?王爷可早早备下酒菜等着您呢!”
“是吗?”姬洪山抬眼,对于原河脸上的谄媚极其反感“王爷若当真如此体恤本帅,
又怎会任由一个小小郡主欺辱到东帅府头上?”
“这个……都是误会,而且璃心郡主不曾发话,都是圣女……”
“少拿圣女来压本帅!”姬洪山立马甩去个眼刀,铿锵有力“若真惹急了,
本帅管她圣女天女,照杀不误。”
原河此时绳索也被解开,抬手指向姬洪山“我看你是疯了,
竟敢想杀圣女,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若诸国打来,看你还怎么猖狂。”
姬洪山鄙夷哼笑“打来便打来,纵使战死沙场,也不枉世上走一遭,
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
不像你们这些只想靠个女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