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自以为她已经足够了解赵潇誉,可现在才发现,似乎赵潇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过她。
仿佛只要她不主动问起,赵潇誉就不会主动提。
这真是令她又难过又不爽,她对赵潇誉掏心掏肺,赵潇誉对她呢,还有提防不成?
这口气在心头憋了好长时间,真是不吐不快。
楚倾言尴尬一笑,似乎想要解释,但刚要开口,就被楚倾言的话打断。
“其二,你不是皇族血脉一事,我是从三皇子口中得知的,赵潇誉,你现在想怎么解释?”
她不信赵潇誉会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细想以往的事情,老皇帝对赵潇誉不公平对待的时候,楚倾言从未在赵潇誉的脸上看到过愤怒或者委屈的情绪,这绝对是有些不正常的。
除非他早就知道,自己并非皇族血脉,老皇帝自然看他不顺眼,待他也不会像对待亲儿子那样好。
绯雪还没有失忆的时候,专门让柳先送了字条来,叮嘱赵潇誉不能觊觎皇位,说明绯雪心知肚明,她有多大的可能不告诉自己亲生儿子这件事呢,毕竟宫里环境众所周知,赵潇誉只有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赵潇誉抱着楚倾言,头一回觉得有些烫手,他讪讪笑出声“你没问过我。”
神他奶奶的你没问过我,还真被楚倾言给猜中了,赵潇誉根本不打算主动和她说这些事情。
就算现在她已经全部都知道了,这家伙解释的态度都如此敷衍。
她瞪了一眼赵潇誉,起身走了。
大概是头一次觉得,赵潇誉原来也可以这般欠揍,楚倾言这一气,就气了半个多月,愣是连个眼神都没给赵潇誉,冷战的很彻底。
文竹作为楚倾言的贴心小棉袄,已经从楚倾言的抱怨里得知了此事,看着两个主子各自难受,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端着一碟刚出锅,还带着温度的炒瓜子,文竹皱眉看着郁郁寡欢的楚倾言,不禁摇头。
她将瓜子放在茶桌上“主子,别用手撑脸了,指甲都在脸上按出印子来了。”
楚倾言无神的看着前方,声音没精打采“有什么关系,反正这里就你我二人,外人也瞧不见,难不成,你还会嫌弃我丑吗?”
外面传来脚步声响“王妃,王爷他想要……”
诚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倾言无情打断“不见!”
“唉。”诚丰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半个月以来,他不知往这里跑了多少趟,都被楚倾言一口回绝。
可怜他们王爷,只能在门外候着,夜晚休息都只能去别的空院子,真是相当寂寞。
等诚丰走后,文竹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道“宫里事情多,王爷这些天早出晚归,我瞧着都瘦了许多,主子,你当真还要继续生王爷的气吗?”
楚倾言任由整张脸的重量压到手上,将脸蛋挤压成了一个包子,她神情恹恹,对生活失去了兴趣似的,呵出一声“见了他更气,还是不见的好。”
她犹记得赵潇誉解释出的那句话,听听,那叫人话吗,搞得好像错的人是她一样,因为她没有主动问,所以赵潇誉才没有说。
大猪蹄子,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楚倾言斜了一眼桌子上的瓜子,觉得没什么食欲,想着也好长时间没有出府了,心里闷得慌,她起身“文竹,准备一下,咱出门溜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