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官抬手接过文书的一刹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劲风将文书吹远。
沈辞微愣之后,旋身去寻那文书,不料却撞上一个微凉的怀抱,她的视线只到他的胸口,瞧见一截沉黑绣银丝的前襟,“我来晚了。”
淡雅特殊的香气夹杂着雪花冷冽气息令沈辞生出一种恍惚之感。
好熟悉啊,不会是……
她的一个想法还没有转完,身旁的人跪倒了一片。
“参见太孙殿下!”
沈辞抬眸,果然是萧泽那张俊颜,“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已经出发去了江南吗?”
晨起之时听李响说,萧泽在天微亮的时候便离开了,怎么这个时候还在京都?
与沈辞有同样疑虑的还有许多人,其中坐在阁楼中的皇帝惊讶站起,目光定定的锁在两人身上,询问黄公公,“泽儿怎么在这儿?”
黄公公自然不知为何,急匆匆的小跑下阁楼,到萧泽跟前行了一礼,焦急道“参见太孙殿下,陛下召见殿下,请殿下速速前往二楼阁楼。”
“嗯。”萧泽牵住沈辞的手,拉着她一同上楼。
因陛下召见,剑舞比试须须得暂停。
学子们议论纷纷。
“太孙殿下来得可真巧,怎么临近剑舞比试的关头回来?”
“听说太孙殿下与太孙妃关系极为亲密,可能是放心不下太孙妃的比试,所以专程赶来的吧。”
姗姗来迟的夏星汐恰好听见他们的讨论,不满道“皇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嚼舌根?就不怕殿下听见,斥责你们吗?”
想到太孙殿下冷面修罗的称号,学子们识相的乖乖闭嘴。
“殿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夏星汐怒视身侧站着的丫环,希望她能给出一个答案。
丫环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奴婢得到的消息的确是郡王殿下已经出发前往江南,奴婢也不知道为何郡王殿下还会出现在这儿。”
夏星汐愤怒甩袖,“真是服了你了,连一个消息都打探不好!”
“其实主儿没必要生气,就算太孙殿下来了也没有办法扭转乾坤,毕竟太孙殿下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包庇沈姑娘吧?要是殿下真这么做了,主儿正好借题发挥,将沈姑娘一军。”丫环想的还算深远,并没有因为萧泽回京而乱了方寸。
夏星汐深吸了口气,默认了丫环所说,“走,我们也去阁楼上看看,看看太孙殿下与陛下说了什么。”
一时间,有好几个人影向阁楼行去,疑惑的赖明莹自然没有落下。
眼看着沈辞退赛,她就要赢了,可不能在这种时候出了变故。
阁楼上,皇帝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
萧泽进屋时,皇帝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当他瞥见沈辞,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孙儿拜见皇祖父,请皇祖父安。”萧泽拉着沈辞行礼。
皇帝开口,不怒自威,“你不是已经去往江南,为何还在京都?”
“昨夜突将大雪,将通往江南的陆路封了,改水路走也有些困难,便想着命人将道路清干净之后再前往。大事便想着亲自来与皇祖父协商。”
李响听得在心里一阵嘀咕,“殿下早就知道陆路被封,却依旧走那条道,摆明是为了折返回来见沈姑娘一面。”
“原来如此,你一身风雪很是疲倦,不如早早回府休整,等明日路上障碍清除干净之后再出发。”皇帝心疼萧泽,让他早些回去休息。
“不了,儿臣想看完最后一场比试之后再走。”萧泽紧了紧沈辞的手。
恰好此时赖明莹走到阁楼,突然出声,“太孙殿下是想包庇沈辞吗?”
萧泽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并不是,我是来帮她的。”
“什么意思?”
“辞儿剑舞的舞伴少一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