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式飞行,一次跳跃数十丈至百丈。
最难的是对于源炁释放方向的控制和消耗的控制,这也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费时之事而已。
费柳听得入迷之时,不知不觉已过了有一个时辰,天光大亮。
突然,弁生眉头一动,停止了说话,全速的往前飞去。
约莫一炷香之后,弁生降落在某处山岭之上。
此山高约三百丈,山脚下是一个狭小的山谷中,一块块犹如补丁的梯田散落各处,一片片的果树林挂满了果,稀稀落落的还分布着十多处茅屋顶的房舍。
人勤地生宝,人懒地长草。
农家人习惯早起劳作,而此时的山脚村落内,却是一片静肃!
弁生眉头紧皱,边思量边自言自语道
“难道又是它?”
“怎么了师父?出什么事了吗?这是哪儿?”
弁生没有接话,带着费柳飘然而落。
双脚一着地,费柳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恶臭味。
从外往里逐舍探查,果然,十多户山民没有一个活口!
整个小山村,已被屠灭!
只见众山民,有的死在屋内,有的死在院内。
但无一例外,全都未穿外衣,仅着贴身小衣,显然是夜间安睡之时,突然遭杀。
而最让费柳感到恐怖的,是每一个受害者,都是皮包骨头的干尸!
包括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也不知死了有多少天,尸体都已然发臭,但天气炎热,估计也就是前几天之事。
再见比之前更为恐怖的画面,费柳终于忍耐不住,狂呕不止。
弁生一掌击出,远处地上轰出一个大坑。
然后大袖往各处一卷,所有尸骨都轻轻的飘落坑中。
掩埋好之后,立上一块墓碑。
上刻“箬岭乔家坪全体怜民之墓”,落款“萧香敬立”
一声叹息,几行清泪,师徒二人各有所思。
一个祥和的山野之地,转眼成了人间地狱,再一次深深的触痛了费柳。
不多时,师徒二人往里走去。
山村最里头,有一座小小的神庙,庙无窗门,以两个廊柱支撑。
庙内一尊塑像,像前一张供桌,上有香炉果品。
但见塑像头戴武冠,身着白袍,足蹬短靴,腰系兽首腰带,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费柳惊讶的侧首看了一下弁生,这个塑像和师父倒有六七分的相似。
此时的弁生,却下巴微微上扬,单手后背,傲然的方步而去了。
瞧这骄傲的样子,一定就是师父没跑了!
师父竟然在这儿被山民当作山神一样供奉着,里面定有大故事啊!
再次前行一刻左右,来到一处山石院子,宽深各二十多丈,后倚崖壁。
院子坐北朝南,院门据东南侧,此时院门紧闭,叩敲再三,无人响应。
越过围墙,院内两进院落,前园院门内一处壁照,西侧是一排三间厢房,院落内一小片桃林和梨树。
此时,院落内遗落两具尸体,也已发臭,倒是未被吸食血肉。
三间厢房房门洞开,弁生跃身进入最里侧的厢房。
但见一人伏地而亡,双目圆睁,一手紧握,贴于身侧。
隔空向其手一招,其手臂前展,拳头松开,飘落一物。
还未落地,一阵气流托着它展现在弁生眼前。
原来是一张纸,上书“独眼兽”三字。
“果然又是此獠!”
原来,数日前,鬼眼一路往南途径此处,出来至今,快大半年了,依然毫无头绪,不禁有点忿忿然。
正值深夜时分,见下方山岭中,漆黑一片仅十多户人家的孤村,动了歪心眼,既想饱腹一下,也想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