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懂姌歆这么说的用意。
她好心提醒,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先生的安危,为了不让祁墨殇伤心,但也不想花萝因此而受到牵连。
这个姌歆,做事情倒有点谱,难怪祁墨殇会独独让她进庄子在先生身边侍候。
“姑娘放心,只是猜测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乱说。姑娘其他应该没事了吧,没事我先回房了。”
“没事了,辛苦夫人。”
姌歆站在原地,目送叶曦月离开,微微垂着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紧紧攥成了拳头。
因为太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完全绷了起来。
她盯着叶曦月离开的方向一直看着,眸光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就好像藏着什么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似的。
但此时已经离开的叶曦月,自然不知道姌歆的情况,她在外面逛了一下午,连跑了好几个药铺,这会回来,有些累了,便想回房歇歇。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屋内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
她眉头蓦地一拧,指尖轻轻捏上了一根银针,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前面走,顺势打开了门。
屋内安安静静的,一眼扫过去,连个人影都没有。
叶曦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扫视了一遍,确定没人,才抬脚进去,但指尖捏着的银针却始终没松开。
屋内确实没人,但床头柜上却多了一封封着红蜡的信。
看到那信的时候,叶曦月微微愣了一下,看样子刚才的响动确实是有人,只不过对方是个高手,留下信就跑了没影了。
她收了指尖的银针,坐在床沿,慢慢拆开了红蜡,将里面的信笺抽了出来。
信上的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一看就知道写信之人劲气十足,行事果断,见字如见人,颇有大将之风。
几乎是看到这字的时候,叶曦月就已经知晓这封信是谁写的了。
曦月你收到这信时,想必我已经回京,而且归期不定。为了让你不至于忘了我,也不会让旁人有机可趁,所以特每日书信一封,让你可以记住我,惦念我。我会尽快处理好京中事物,亲自回来接你,等我!
这封信竟然比之前萧烈亲自来跟她道别时,说的话还要亲昵一些。
叶曦月将手中拿着的信贴在胸口慢慢抱住,眼前仿佛晃过了萧烈的身影,见字如见人,看到这信,她真的开始想念起萧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