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的眼耳口鼻,都有鲜血溢出,但他整个人,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神清气爽。
胸中抑郁之气,在此刻,荡平吧!
一剑,
龙渊祭出,
于剑圣周身,画了一个圆,
一时间,
百名野人骑士胸口都破开了一个剑口,
他们刚刚掳掠得来的甲胄,在此时的龙渊面前,似乎薄如蝉翼。
不少野人还不敢置信地低着头,看着自己胸口的窟窿,自己,就这么……死了?
一具具野人勇士的尸体从战马上掉落下来,
而这,
才仅仅是开始!
我,
虞化平练剑三十年,
养剑三十年,
哪能就只有这点意气?
龙渊再度飞掠而出,一个一个地刺穿着野人的身躯,以剑圣为圆心,其周围的野人勇士,一个一个地摔落下马,空气中,一团又一团血雾弥漫,宛若生命的礼花,为凋零而绽放。
如果说,格里木的身死,宛若一记重锤,击打得这些野人勇士心神失守的话,
那么,
此时剑圣所展现出来的恐怖之威,
则宛若一记又一记的重鞭,
正在击垮着他们内心的胆气。
这个人,是魔鬼!
这个人,不可战胜!
一时间,包围圈中,内圈的野人骑士开始勒住缰绳,但外围的野人骑士则还在继续地涌入。
局面,
其实并未有多少好转。
然而,
已然浑身是血的剑圣却根本不在乎此时自己的境况。
“天既降我于这天地之间,总得有故事留后人看!”
今日,
雪海关外,
亡国剑客,
为故国,
再守国门!
龙渊飞逝,
一道剑气自剑圣身上释放而出,如同霹雳雷奔;
这一条线上,
数十名野人骑士连人带马一起被绞杀。
下一刻,
剑圣单手托举头顶,
凛冬寒风本就似剑锋刺人,
今我借寒霜为剑,血肉为祭!
寒风之中,出现了一道道剑气虚影,他们刺破了野人的脖颈,穿透了野人的甲胄,斩断了野人的战马。
一时间,又是近一百骑惨叫落地。
剑圣身形微微一晃,但气势,却丝毫不堕,呼喝一声,
刚刚飞逝而出的龙渊再度归来,
一窜而起,
直入云霄,
紧接着,
如同自云中借下霜雾棱角,一如冰雹一般落下,砸落下来。
“啊啊!!!!”
“啊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有野人骑士开始奔逃,但也有不少野人开始激发出了内心之中的狠厉,那是一种反正是死,我求一个痛快的解脱,主动向剑圣冲去。
然而,
但凡靠近剑圣五丈之内的野人骑士,人马顷刻间就会被切割。
剑圣人站在这儿,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神祇。
这样子的一个对手,实在是太让人绝望了。
要知道,当年沙拓阙石血战的,是镇北军铁骑,而这里的,则是野人,且不是野人王麾下真正的嫡系。
他们的战斗意志和战斗意念,自然没办法和当初的镇北军相媲美。
昔年,
姚子詹曾为百里剑作诗言道:
“百里惊雷叩天门,试问谁是剑中仙!”
而今日,在此刻,
剑圣的剑,在这群野人骑士心中种下了心魔的种子,哪怕是星辰的光辉也无法将这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