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虎也不可避免地想过,攀比过,有时候,看着人家的父亲,骑着战马带着扈从来学社门口接自家孩子,他也眼热过。
或许,也曾失衡过,或许,也曾忿忿不平过;
这些情绪,不可能没有,但他依旧懂得感恩,他清楚,当年如果不是这个“父亲”的出现,他,他娘,他奶,俩妇人带一个累赘,这日子,得怎么才能过得下去。
就算是标户,家里没当兵的男人,也是进不去的。
刘大虎以前经常为自己心里竟然去想这些而感到羞耻,甚至,还自己扇过自己的巴掌,骂过自己没良心。
现在,他渐渐成熟了,见过了世面,见过了侯爷,他已经对家世什么的,无所谓了。
他父亲,已经做到了最好,他记忆里,曾记得那次东征归来,自己父亲躺在床上,近乎瘫痪的模样,以及自己的母亲,看着父亲的伤残抚恤银子在那儿抽泣。
下面,这个家,该靠自己了。
得由自己,去为这个家,撑起一片未来,为了自己娘,自己的奶,自己的爹,以及娘肚子里,自己的阿弟。
平西侯爷,不也是出于黔首么!
不得不说,这就是榜样的力量,亦或者是真正的偶像的影响,像是一道光,可以指引你前进的方向。
但现在,
但今天,
侯爷带着三位夫人来到了自己家;
然后,
自己的爹忽然一剑直冲云霄,
告诉自己,
他是剑圣。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刘大虎,意外是很意外,但惊喜,真没有太多。
但,
还是很开心的。
剑圣看着这孩子,忽然的,有些心疼。
如果是真的家境贫寒,那也就罢了,该怎么挺过去就怎么挺过去,可偏偏自己不是。
前阵子,
郑凡找他喝茶时,说镇北王府的世子被找到了,一直被养在乡野之间。
剑圣问道:“那这孩子,岂不是多半废了?”
郑凡摇摇头,说:“他打小就知道自己是谁的儿子。”
剑圣看着刘大虎,
很认真地道:
“我姓虞。”
“爹,我知道。”
刘大虎记得,爹刚到自己家时,奶喜欢喊他小鱼。
后来,自从爹在雪海关受伤之后,奶就喊老虞,或者是虎子他爹,亦或者是妮儿她男人。
“我叫虞化平。”
“嗯!”
刘大虎用力地点头。
“你是我,虞化平的儿子。”
“嗯,爹!”
“你是晋人,我是昔日大晋的宗室,你现在姓刘,但你既然入我的门户,以后,你得有一个孩子姓虞。”
“爹,还有阿弟呢。”
“我很早,就把你当作我的亲儿子。”
“我也是把爹当做亲爹。”
“记着,打今儿起,再和同学同伴说起家世时,就说,你爹是这世上最强的剑客,四大剑客的其他三个,根本就不配和你爹比!
再说你自己时,就说,自己是大晋皇族的后代!”
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正如李良申李富胜那般,他们以后的孩子,是会被列入李家族谱的。
“再说,侯府,你想去就去,想进就进,侯爷的茶,你想喝就喝,侯府的椅子,你想坐就能坐。”
“嘿嘿嘿。”
刘大虎笑出了鼻涕泡。
剑圣很少这般张狂,也很少这般话多。
以前,
他觉得这样没意思,
像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