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身后插着的王旗,
这是一杆用雪原上雪豹皮革制成的旗帜,阿莱举着它,挥舞起来。
厮杀吧,圣族的勇士们,
你们的“王”,
和你们在一起!
这一刻,阿莱感觉自己就是真正的王,他真的成了那个自己每天都会注视的那个人。
王还说过,其实每个人圣族勇士,都是自己的王,也都是族群的王。
阿莱当初还不是很理解这句话,和其他首领喝酒时,听那些首领分析说,是不是王觉得我们手底下的勇士数量太多了,王开始不放心了?
现在,阿莱才真正懂得了这句话的含意。
当你的族群需要你站出来时,你就是你族群的王者。
只可惜,阿莱不会写字,野人的文字很早就已经断代了,除了一些接引者会阅读古老的文字以外,大部分野人都不熟悉自家的问题,有些类似“野人王”这种曾出去见过世面的,所学所会的,反而是昔日的夏语夏字。
阿莱真的很想把自己眼下的感觉给记录下来,如果有机会的,可以留给其他族人去看,他真的很想去分享自己此时的激动和感悟。
“啊啊啊啊啊!!!!!!”
樊力一声怒吼,手中的双斧头挥舞,外加其身上套着的“铁罐头”甲胄,像是一台推土机一样,成功地冲破了野人的防线,后续的兵马马上跟进,硬生生地将这个口子给撕裂了。
自此,野人在这块区域的堵“口子”,算是完全失败了,战场不再仅仅局限于一小块区域,开始快速地扩大。
与此同时,身后的铁蹄声传来,在前锋军成功打开了战场面积后,王戈和张诚所率的增援兵马不需要下马,直接冲了进去。
战马的冲势加上刀口的锋锐,让这些悍不畏死渴望为王护驾的野人勇士们失去了最后的抵挡能力。
一条条战线被切开,被击溃,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燕军士兵杀了进来,战局也如雪崩一般,开始崩塌,野人们已经溃不成军,无法再进行指挥,只能被团团分割,等待绞杀。
而此时,大营里还有最后的不到八百兵马并未投入战斗,他们是预备军。
阿莱停下手中的旗帜,不再挥舞。
有时候,这种无力感,才是最为绝望的,这个世上,永远都不存在一个你已经拼尽了一切却必然会胜利的道理。
阿莱翻身,单手抓着王旗另一只手则抓着箭塔的柱子滑了下来,当他落地后,附近的很多野人马上向他这边靠拢过来。
野人们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王,其实已经换人了。
“上马,冲出去!”
阿莱大吼道。
他清楚,王让自己代替他,是为了争取时间,而不是希望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四周的野人马上翻身上马,营盘前方已然崩溃,所以阿莱毫不犹豫地率领身边最后一群不到千人的野人勇士骑马从后方营寨冲出。
郑凡撑着刀,身上甲胄已经被鲜血涂抹了一遍,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对身边的梁程道:
“赢了吧?”
梁程的表情则显得有些严肃,他看着郑凡,
道:
“主上,好像有点问题。”
…………
“侯爷,那是野人王的大旗。”
总兵李定东向靖南侯说道。
田无镜目光微凝,摇摇头,道:
“这仗,有问题。”
问题,从一开始就有苗头了。
“侯爷是担心这是诱敌深入?”李定东问道。
“不,本侯想的不是这个,那位野人王敢玩诱敌深入,那本侯倒是可以看看,他有多大的肚皮,才能吃得掉我们。
本侯担心的是,他们不是在诱敌深入,而是真的,在这里只布置下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