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豪感觉自己的气血开始抑制不住地向脑袋上框涌;
这种感觉,大概相当于四娘为了你快点出来喊你“爸爸”一样。
太特么满足了!
“主……小老弟,其实,一开始我觉得你很冷血,但有时候,又觉得,你又挺有人情味儿的,很多时候,哥哥我,也看不清楚你。”
“矫情呗。”
“矫情?”
丁豪开始咀嚼这个词儿,越品越有味儿,越品越觉得贴切。
“小老弟啊,我以前听人说,乾国的文人士子,就喜欢这种调调,一会儿悲伤秋风,一会儿心疼晚霞晚霞。”
郑凡闻言,
笑了,
他伸手拍了拍丁豪的肩膀,
道:
“我懂了。”
说完,
郑凡站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
丁豪马上跟着一起起身,道:
“主人,你懂什么了?”
“我这日子,过得还是太舒服了,所以才会矫情,其实小时候,虽然我爸妈早早地就分开了,我爸也不是怎么管我,但吃喝上学的钱,可都没差过。
没经过饥荒,没真的吃过苦,这日子,一觉醒来,就有人给你安排好了一切。
整天呐,什么事儿其实都不用你去做,就算是去做,也就是当个太子,旁边一大堆人陪你读书。”
这种大不敬的比喻,若是外人听了,可能会惊愕莫名,但丁豪也没往心里去。
“以后啊,真不能矫情了。”
郑凡环视四周,
看着这已经成了废墟的陈宅,
后世的世界,再吃人,也带着点温情脉脉,最起码,在那个时代,得了绝症没钱治倒是有可能,但你要说真饿死在路边没人管,那也不现实。
但这个世界,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再矫情了啊。
那两千被当作诱饵的民夫,
今天那文书一声越俎代庖地“杀”直接烟消云散你的陈宅,
这里,
比后世那些战乱地区还要血淋淋无数倍。
郑凡深吸一口气,
咬了咬牙,
自言自语道:
“不能再当累赘了啊。”
这时,四娘的身影出现在了前方,她缓缓走来。
丁豪见状,马上自己离开,他知道郑凡和四娘是主仆关系,但他更是见过,四娘早上,是从郑凡屋子里出来的。
四娘将一件披风披在了郑凡的身上,柔声道:
“主上,奴家陪你再坐会儿?”
“不用了,回去收拾收拾,明儿就要出发了。”
“行,回去奴家伺候您。”
“又是玩儿针么?”
四娘嗔了郑凡一眼,眉目含春道:
“主上如果不想玩针了,咱可以打牌,可以玩骰子,都可以的。”
“你擅长赌博么?”
“嗯,奴家擅长坐庄。”
…………
普通人的生日,也就是个人的生日,稍微文艺和显得有格调一点,可以在自己生日那天买一束花送给自己母亲:
儿的生日就是娘的母难日;
然后,母子抱头大哭。
也是听丁豪说的,乾国文人喜欢玩儿这一出,弄得谁谁谁过生日,整得跟办丧事一样,就为了争一个孝名。
等身份地位高到一定层次后,一个人的生日,就变成一个节日了。
镇北侯夫人的五十大寿,就是整个北封郡的节日。
从大概上午八点钟许,郑凡就和易容过后的四娘以及丁豪骑马在城门口等着了。
王端等五名百夫长及其手下兵丁们来得很是准时,而且一来就给郑凡跪下通禀,昨天个初次见面,他们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