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
夏日还好,冬日的话,就只能自己用煮茶的小炉子热饭。
他不是馋这烧饼,
而是馋这热腾腾的烟火气息。
换句话来说,
他馋的是这自由的味道。
两个烧饼吃了下去,姬成越长舒一口气,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且还将茶沫子留在嘴里继续咀嚼着。
这是他这几年在湖心亭里养成的习惯。
随即,
姬成越看向这位红袍太监,道
“公公,我何时可以去向父皇谢恩?”
“这,陛下并未吩咐。”
“我知道了。”
姬成越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
“我说,老五,你都要走了,还在这里忙活着什么呢?”
四皇子坐在旁边桌子上,看着五皇子在那里画着图纸。
“四哥没看见么,弟弟我这是在画图纸,古书记载的以及弟弟自己收集来的一些水利之法,不图能有什么用场,只求一个可以相互印证。”
“呵,我知道你在画图纸,但你这河工啊,多半是修不成了。”
“哦?四哥有消息了?”
“不才,兵部那里还有几个熟人。”
四皇子的母族是三石邓家,虽说邓家在第一次望江之战中败落了,但总归有些遗泽留下了,再者,其本身就是皇子,一些消息打探起来,本就不算难。
“什么事?”
“今日御书房内,似乎是议了军事。”
“这有什么?”
“兵部那边下的口风,明日朝会上,似乎是要起风了。”
“起风?”
“可能,要打仗了。”
“现在,打仗?”
“是,能上朝会的仗,可不是大皇兄那般在南望城那里和乾国那小子的小打小闹。”
“怎么打?咱大燕国库现在是什么情况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咱哥俩也不至于还住在这儿。”
按照成例,皇子开府国库和内库都会开出一笔“安家费”,用以购买宅子,同时,皇子的月例也会大幅增加,以供家用。
而住在皇子府邸时,理论上这里是有大锅饭的,会饭食,也几个太监和宫女使唤,其月例,更是低得和宫内的小七差不多。
其实,不仅仅如此,这两年,家里老人走了,等着承爵的后人其递送的折子,也都被搁置了下来。
你晚一年承爵,朝廷就能省一年的钱粮,对你说是在走程序,勘定你的身份,判断你的品行,看你是否够资格承爵,且承爵时需要降几等。
你要敢闹?
可以。
严重点的,判你品性不合格,直接夺了你家的爵位,轻一点的,也让你多降个两等给你长长记性。
大燕的亲王,也就是拿四皇子和五皇子为例,他们现在比肩的是亲王的政治待遇,等到开府之后,就得等同于亲王的生活待遇。
这个待遇,得一直持续到他们之间有兄弟登基,他们和至尊的关系从皇子变成了皇兄弟,然后按照传统,他们会自请降爵。
撇开他们在朝廷里的差事那点俸禄不谈,其实也就一年两百两银子,但作为亲王,他们一年能拿到一万两银子外加粮一万石,这里头,还不包括四节福利冰炭孝敬的宫内赏赐。
其他的爵位,每年的钱粮肯定没有亲王那么多,但架不住大燕的勋贵数目也是不少的,所以林林总总加起来,这规模,就大了去了。
郑伯爷现在这个伯爵,银子一年是两千两,粮是两千石,这一笔,在朝廷向雪海关输送钱粮时,会额外标出明细。
总而言之,
光是四皇子和五皇子,他们就是在皇子府邸住着,每年就能给朝廷省下两万两银子和两万石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