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国毕竟是一个大国,这点损失,还不至于真正的伤筋动骨,下一次开战,楚人必定会出动更多的兵马,燕国擅长的是骑兵作战,骑兵作战也需要一个战略支撑点来做依托,奉新城,大概率是要被作为棋盘上的一颗钉子。
所以现在就算是经营,等到楚军围城时,也必然成了白费功夫,甚至吸纳了过多了非军事人口后,还会成为额外负担。
“是,末将懂了。”
“你的雪海关,倒是可以继续好好经营,楚人现在掌控着镇南关,一旦开战,前期主动必然在楚人那里,但有本侯在奉新坐镇,楚人也不敢分出兵力去打你的雪海关。”
这话说得很自信,然而,靖南侯确实是有说这句话的资本。
只要对面楚军主帅脑袋没被驴踢了,就不敢在和靖南侯对弈时,还敢去分兵攻打雪海关,楚人和乾人有一个相类似的问题,那就是楚人的骑兵,也不多,且雪海关是一座大关,尤其是在整修后,依照雪海关现有的兵力、人口以及战争动员里,楚人没个十万大军根本咬不动它。
“是,末将明白。”
“局面谈不上好,但也算不得坏,反正司徒家的东半部分早就被打烂了,继续打下去,也没太大的损失。
只是乾楚一同发力,终究得需要找一个破局的方法。”
“如果能打下镇南关就好了。”郑凡说道。
拿下镇南关,完全恢复当年司徒家对楚国时的边境线,将楚人的威胁隔绝在外,防守一个点和防守一个面,明显前者的成本和难度都更小。
“没有足够的把握,还是不要这般行事,攻城之事到底和骑兵迂回穿插不同,前者牵连更大,轻易将筹码摆上桌面,想轻易下来,都会很难。”
说到这里,田无镜又道:
“再说了,有楚人在耳边时不时地叫唤几声,也省得枯燥寂寥。”
郑凡的嘴角下意识地抽了抽,他可是从这话里听出了养寇自重的意思。
也不晓得这是田无镜故意的,还是因为迫于局面受限,这只是他的一种自我安慰。
田无镜走到一处祠堂门口,停了下来。
祠堂的匾额掉在了地上,分裂了好多块,显然是故意被捣毁的,破败的门槛里头,也能看见内在的凌乱。
“这里原本是奉新城内一处官宦世家的祠堂,后来司徒毅兄弟俩来到这里,将这座祠堂里的灵位供奉全都推了,改换成他司徒家的祖庙。”
“祖庙?倒也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郑凡调侃道。
“我还以为你会说这是报应。”田无镜说道。
“侯爷,末将不信这个。”
田无镜点点头,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郑凡不清楚靖南侯要带着自己逛到这里,他原本以为靖南侯会带着自己去郡主那儿,哪怕说不给她解,但也会走一个过场,说一声暂时无能为力。
但很显然,一旦决定做与不做后,靖南侯连遮掩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否则当初也不会先后有两位宣旨太监一头撞死在历天城的侯府门口了。
祠堂内很是杂乱,正厅里的一个佛像已经从供桌上掉了下来,斜靠在墙角。
这佛像是木雕出来的,但此时已经开裂,一些地方也能看出明显的发霉痕迹。
佛像也需要人伺候,时间久了没人去拾掇,“老”得也快。
田无镜伸手指着这尊木质佛像,
对郑凡道:
“你怎么看他?”
郑凡沉吟片刻,
道:
“在信徒眼中他是佛,在匠人眼他是活,在商人眼中他是货;
在我眼中,他现在就是块烂木头。”
“妙极妙极!”
郑凡话音刚落,自祠堂后面,居然走出来一个老翁,老翁身后,跟着走出来一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