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后主子降罪,婢子失仪失德,在内殿哭诉,实在不可以体统。”曼儿的眼泪逐渐的干了,她手里的手帕也浸满了眼泪,只可以用袖子擦拭。凌菲叹息了下,起身走至她身边,把她扯起来,取出自个的手帕把她糊了淡妆的眼泪擦去。
“婢子自个儿来。”曼儿有些受宠若惊,哀伤的眼中划过惶恐,连忙接凌菲的手帕,自个擦拭起来,随即吸了下鼻子,一张小脸非常惹人心痛。
“下去罢,这一件事儿就拉倒,本驾赏你几日的假,好好歇息,待精神好转了再侍奉。”凌菲淡微微的讲道。
曼儿也一般确累了,她深重的点了下头,告退。
午正时,符重阔步流星的踏进了内殿,在看着凌菲抱着磷儿玩儿耍时,嘴边凝起笑容,向前把一大一小的人儿全都拥住,说“这俩全都是寡人的,很遗憾还是可以抱的过来。”
凌菲失笑,抱着磷儿退离他,说“圣上心怀四海天下,不单要抱四海天下的美人儿,还是有江山跟平头百姓,岂能抱着嫔妾跟皇太子,便觉的抱不过来啦?”
“今日是啥日子,这明政殿咋这样大的辣呛酸味?快令寡人瞧瞧菲儿的脸,可是红啦?”符重朗声大笑,显的心情非常喜悦,随即一把把凌菲跟磷儿全都拥在怀抱中,而后瞧了瞧自个儿妻儿的娇小,又说“还要再生俩,这样就充实了,往后寡人一回来便可以看着仨孩儿围绕着寡人的菲儿。”
凌菲寒瞠了符重一眼,可嘴边却忍耐不住的浅笑,可是在看着外侧似有一道人影时,不由的瞥了眼,随即身子僵硬住。
郑峰站在外点,隔着细密的碧玺珠依稀可以看清晰那身穿墨色盔甲的威武身姿,他也瞧着这儿,瞧着她跟皇上亲昵的逗笑,暧味的偎依,可是却面无神情,瞳孔深处深幽的瞧不到一丝情绪。
“咋啦?”符重凌菲身体微僵,浓眉皱紧,随即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珠帘后,幽沉的瞳孔深处猛然一沉,可随即却是扳过凌菲的肩头,捧住她的精美的小脸,带着二分隐怒的说“菲儿,瞧着寡人,只许看寡人。”
凌菲有刹那间的呆楞,随即才明白符重话中的意思,她扑哧一笑,说“怨不得圣上今日闻到明政殿有非常大的酸味儿,原来便是圣上带来的。”,话音一落,即使凌菲怀抱中不知世俗,懵懵不知的磷儿全都啰啰的笑起来,许是见到凌菲笑了,自然也便开怀的笑起来。
符重的面色一紧,好像生气了,他寒幽幽的看着凌菲欲要逃离的娇小背影,抬手,威严跟震慑的说“过来。”
凌菲见符重眉目可见隐匿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立马拉耷下了脑袋,虽说才迟疑,可是还是缓慢的走去,随即慢吞吞的把手伸去,搁在他的掌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