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印她带在身上,却从没用过。
嘉峪城势力非常大,在大祁也有弟子,这青印也是算作一道护身符。
豆卢容音自是知道青印的金贵,想着要回绝,见凌菲斜眼瞠过来,便把到嘴的话又收回,笑说,
“我替顺意谢谢凌菲!”
见顺意睡的熟,凌菲当心的把她搁床榻上,搁下纱帐,起身静悄悄的望着豆卢容音,
“如今可以跟我讲了么?”
豆卢容音敛着一对纤睫,安静点头,
“我全都跟你说!”
二人入了配殿,豆卢容音为凌菲倒了水,一般的瓷杯,陈年旧茶,味儿粗淡,凌菲也不嫌恶,端起来吃了半觥。
豆卢容音呲笑一声,
“是不是非常鄙夷我,居然落在这个田地!”
凌菲抬头看过来,冷呵道,
“我气你为啥不和我说?”
豆卢容音二手捧着茶觥,抿了口茶后,干裂的唇肉才有了二分血色,张口道,
“事儿发忽然,那时我还在月子中,若英殿忽然给封,我的行动也遭限。
顺意满月后,我给贬为答应,迁到此地,一行一动都有人监视,更加没有了自由。”
凌菲蹙眉,
“究竟发生了何事儿?”
此刻天儿已近黄昏,配殿中更加晦暗,豆卢容音面庞给遮在暗影中,神情难分,声音有一些沉甸甸的道,
“此事儿说起来话长,全都是由我爹爹身旁的一个副帅引起。”
豆卢容音顿了下,又轻抿了一口茶,才继续道,
“在大祁跟滇南接壤的地界,有一个部族,20年前,这个部族忽然生乱,一个外部族之人,买通酋长的内臣,里应外合,把酋长一家杀戮殆尽,唯有一个闺女逃出。”
“那女的为逃追杀,作了给巨兽猎杀的假象,以后翻了两座山,入了大祁。
那时我爹爹恰在边州演兵,正好便在那山底儿,身旁的一名副帅去树林中方便,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女子,因那女的身份特殊,不敢要我爹爹知道,那副帅便在树林中为她搭了一座木棚,要她养伤。”
“那副帅时而去瞧望女人,带着伤药跟吃食,二人一来二去,逐渐生了情愫,私定终身,待到6个月后我爹爹返回京师时,那女的已有身孕。”
“那副帅自不愿再把那女的留下,找寻到我爹爹,先跪下请罪,说非礼了一女人,现在已怀有身孕,要一块带回京师,当中隐瞒了女人的身份儿,只说是住在山脚底猎人的闺女,爹娘全都已故去。”
“我爹爹爆怒,找寻了那女的来,问了她是自愿的才消了一些火气,然木已成舟,只的把那女的一起带着,待回至京师后,还为二人补办了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