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淡微一笑,摸出十两银钱递过去,
“有劳啦!”
“不敢、不敢,小的该是作的!”
牢头往倒退了步,呵着腰道,
“折煞小的啦!”
甄婉柔见年玉娘哭的梨花儿带雨,眼也不禁一红,安慰道,
“好啦,可算有惊无险,这儿不是久留的地界,我们回去再说。”
“婉柔姐讲的是!”
年玉娘抽噎了几声,拭了泪往外走。
大理寺大狱外,元宁正赶着厢车在门边等待,见几人出来,跳下厢车,娟秀的面庞温润一笑,
“玉主子子!”
年玉娘有一些窘迫的垂下头去,
“要你们费神啦!”
凌菲揽着她肩头,狭眼笑说,
“我和你说,你面子可大了去了,当朝状元亲身驾车来接你,这待遇可是洛阳头一份!”
说着压轻声音,
“连圣上都比不上!”
年玉娘瞬时给逗笑,愁眉逐渐舒坦。
元宁轻笑一声,
“上车罢!”
“好!”
凌菲应了声,带着年玉娘上了厢车。
大理寺离别院有一段距离,路过花街,听见了外边热闹的喧哗声,年玉娘轻微微撩帘往外望去,忍耐不住轻声一叹,
“我当是自个儿再不可以看见这样情势场景,以前还不觉的,如今才知道活着多么难能可贵!”
甄婉柔淡笑一声,
“这一回是真吓到玉娘了,居然悟出了这般深奥的话!”
年玉娘慌张摇首,
“那时我真以为自个儿活不了啦!”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凌菲歉声道。
年玉娘忙摇了下头,忽然似记起啥,柳眉一蹙,张口问说,
“莽古尔醒啦?我险些杀掉他,他咋的肯这样轻巧的放过我?”
“由于他现在更加怕此事儿闹大!”
凌菲凉凉一笑,莽古尔死不的,而后便这般放过他,究竟是心头不甘。
“究竟咋回事儿?”
年玉娘跟甄婉柔对望一眼,目中都是困惑。
凌菲懒散的倚着一个软枕,打小几上取了粒梅子糖丢进口中,扬眉笑说,
“由于能治他的人来啦!”
“谁?”
对边二人齐声问。
“他的大太太,娜木钟!”
今天进城的一帮人便是护送娜木钟进京的车队,娜木钟是乌拉部大酋长的闺女,莽古尔可以做上酋长之位也完全仰仗大酋长,对这个夫人莽古尔自然唯命是从。
据闻娜木钟打小在马背脊上长大,脾性堪比男人,然却非常好妒,特别厌憎娇弱貌美的女子,萨拉作了四年酋长,如今府中无非才有二名侧姬,全都是体胖腰圆者,宠幸哪个还是要完全看娜木钟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