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扮成野匪的人抬首直愣愣的望着凌菲,即使脸面上涂了黑,依然可以看得出眉目之中是女人特殊存有的冷艳,她二手的接过凌菲手头的钢刀,目中满满是悲忿跟怨恨,一步步向着唐十八走去。
唐十八窘迫的往倒退,惊诧的摇手道,
“不、不要杀我!”
女子挥刀在他裆部一挥,但见一道血丝飞出。
“呀!”
唐十八疼嚎一声,二手捂住红血琳琳的,咝声大吼。
女子目中厌憎一闪,挥刀咬牙往他心口一送,望着辱她之人丑鄙的死去,只觉全身气力全都已使尽,噗嗵一声摔坐在地下。
荀获冷面瞠了凌菲一眼,沉音道,
“胡闹!”
凌菲却不顾男人难堪的面色,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儿道,
“可算完事儿了,一夜未睡我可以忍,可一日不吃东西实在难熬,荀老大,请客不?可提早说好呀,我不吃烤肉!”
可以在满地残肢死尸跟前谈论吃的人也便凌菲一人了,荀获面色轻缓,不禁的勾唇一笑,
“等下山,随意你吃!”
“噢耶!”
凌菲比了个胜利的姿态,扛着刀往山底挣呼斥道,
“收工回去吃饭喽!”
荀获望着少年清癯的身影淡笑,怎样亦不可以把此刻顽劣诡怪的背影跟灭敌时寒洌专注的的半大少年重合起来,然却他知道,这便是他,郑凌菲。
下山到了扬郡城中驿馆时已是中午,凌菲填饱了肚儿,倒在便吁吁大睡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
醒时,落日正落,天儿混沉,凌菲张着眼见着窗子外好久才明白今夕何夕。
咕噜翻身而起,瞬时唻了唻嘴儿,浑身痛疼乏力,有一些小创口没处置,这时才觉的痛来。
打开门出去,懒散的伸了个腰,才要去找饭堂用饭。便见承平面色紫青,阔步流星的入了荀获的屋子。
又出事儿啦!
凌菲表情一凛,再无睡意,跃身跨过院落中的走廊,来到荀获窗下。
才打算侧耳偷听,窗户忽然呼啦一声给打开,凌菲抬首便见荀获面色阴寒的站在窗子前,望着她道,
“进来!”
凌菲吐了吐舌,亦不走门儿,径直翻窗而入,见副帅焦槐亦在屋中,跟承平并肩而立,均是满脸的沉重。
他们此回剿匪,损失极小,却把野匪所有剿灭,可谓是立了巨功,而这几人一副集体便秘的神情,看上去事儿比闹野匪更加严重。
“那个,你们谁可以跟我说发生了啥事儿?”
凌菲扬眉问。
荀获恰在瞧一份奏报,听言瞅她一眼,把急报向前一递。
凌菲困惑的望着她,抬手欲接,忽然荀获眉角一蹙,一把扯过她的手但见上手腕儿上一片血肉迷糊,瞬时目光一冷,
“咋回事儿?”
凌菲抽回手腕儿,向下一拉衣袖盖住咬痕,不以为意的道,
“谁知道昨夜咋伤的,我全都忘啦!”
荀获眼睛一沉,记起昨夜凌菲带着那女的出来时,那女的嘴巴上的血渍,目光瞬时深了深,却是没有再问,只道,
“驿馆那一些女人都给送归家了,可和你下山的女子,没回驿馆,不知去了哪儿?”
凌菲恩了声,目光集中在手头的急报上,忽然面色一变,赫然抬首望向荀获问说,
“秋凌霄呢?”
荀获眉角紧蹙,狭眼见着她,问说,
“你认识秋世子?”
凌菲眼睛一转,立马边不改色的道,
“不认识,听闻过!”
焦槐噗嗵一声跪在地下,垂首道,
“末帅还不曾到凤阳,便知道珠江关出了事儿,赶紧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