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缕脸面上的血渍,一左一右站在山门边,如两尊冷面阎罗王,望着里边的人疯一般的向着地狱跑去。
此刻一扇铁门给踹开,凌菲带着十多人跑出来,对着季明二人远远的打了一个手势,而后迅疾的向着东边山壁下的一个洞窟跑去。
半个时辰后,头一个冲出山门的野匪,望着伫立在门边的一尊冷神,跟他背后重重身影、冷芒凌洌的箭锋时,瞬时裤裆一湿,摔坐在地下,紧接着便感觉自己飞起,而身子却以跪坐的姿态留在了原处。
他此生最终一眼,便是望着他那一些所谓的弟兄们从山门中蜂拥而出,刹那间便都给射成了刺猬。
荀获利剑支地,锋锐的剑刃上一嘀红血流入泥土中,他目光寒洌,声响仿佛从地狱而来,
“不要活口,所有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是!”
承平大声应道,手执利剑,对着躲过箭林冲过来的野匪,抬手挥去。
皓空无月,天地混沉,几百个野匪堵在土洞中,前边的哭叫着死去倒下,后边的却不知前边啥状况,一股儿的随着向前涌,推桑着前边的人去送死,因此一窝野匪前仆后继的入了阎罗王殿。
山间的宁静给打破,刀光剑影儿,红血飞溅,一层层尸体在山门边堆积起来,红血渗进乱石,把草甸染红,撕杀音、惨叫音、怒斥音、剑戈声,在每个人耳际嗡鸣乍响,新兵蛋子们杀红了眼,以万夫不挡之势把野匪阻隔在土洞中。
这已不是交战,而是单方面的杀戮,正义对邪恶的杀戮。
那边儿杀的热火冲天,后山却宁静如常,凌菲带着人进入土洞后,避开那一些粗粝的关卡,一炷香后便隐约见着洞门。
“嘘!”
凌菲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要他们留在洞中,拨出绑腿上的利刀,轻步往外走去。
洞门处果真有俩野匪,怀抱中抱着一把钢刀倚着山壁睡的正香。
刀搁野匪的脖子上,手忽然轻轻战抖,这是她头一回杀人………
然却,寻思到那女的给拖进洞时的模样,凌菲目中狠色一闪,重重的把刀划下。
暖热的血浆溅在凌菲的手背脊上,那个人一声未呵的倒下。
处置掉另一人,凌菲转脸回至土洞把诸人领出,洞窟外是条河流,模模糊糊的撕杀声自右方传来。
随着她出来的十多个人见真真的平安出了峡谷瞬时喜极而泣,抱头恸哭,对着凌菲嘭嘭下拜,
“贵人救命之恩,如若再造,愿作牛作马,报答恩人!”
“起来,全都起来,爷我不大习惯。听我说,可能会有漏网的野匪在山中流窜,你们先不要下山,藏身在乱石后等在此地,我去寻人接应,非常快便回!”
“是!是,全听贵人使唤!”
凌菲交待完,全力施展轻功,背影如狸猫儿般几个纵跃消逝在乌黑的丛林中。
且说洞中,野匪上去10个,死10个,上去一批,死一批,红血倒流进洞中,染湿鞋底儿,躲在诸人以后的唐十八终究觉悟了,骤然一拍山壁,冷斥道,
“中计啦!退,弟兄们不要打了,所有退回谷中!”
“撤退!”
“往峡谷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