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望着怀抱中雪貂黑黝黝的眼,轻微微一笑,仰面倒在地下,二手交叉抱在脑袋之后,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嶂,好久,纹丝不动。
雪貂扒在她肚儿上,支着脑袋瞥着她。
凌菲突然坐起,看着圆月,深抽了口气儿,道,
“貂兄,我今天太失态了,我生气,由于秋凌霄他居然伤了你,由于他居然蠢到给虞琳那类女人蒙蔽”
更加有一类讲不出的灰心失望、跟遗憾。
“拉倒,关我事儿,貂兄,我给你唱首歌吧!”
雪貂滑到她腿上,索性倚着她曲起的两腿,抱胸等待。
豆蔻黑瞳如星,唇红齿白,晃着头张口,
“谁说爱上一个不归家的人
唯一的结局,便是无止境地等
………”
凌菲唱的正欢脱,忽然一个柏针从天而降,穿过凌菲的睫毛,扎在她的手上。
歌声轧然而止,凌菲给定住了一般,停了几秒,赫然抬首,向上望去,
“啥人?”
发顶是一枚古柏,苍劲的枝干上,躺卧着一个人。
凌菲顿惊,连退两步,打从吃了白虎果后,她已可听风辨音,而这人离她这般近,她居然分毫没觉察到。
那个人不语,依然纹丝不动的躺在树枝上,垂下的衣裙舒卷若云,背影半隐在柏针当中,仿像一笔重墨涂在了松月图上。
“装神作鬼!”
凌菲低呵了声,腾空飞脚踢去。
那个人依然不动,只长眼斜来,四周却忽然风起,凌菲的脚在离那个人一尺的地界停住,再是没有法接近一寸。
相距一尺,凌菲看见他的面颜霎时一惊,还不及讲话,但见他轻微微抬手,凌菲便飞出。
如给一团云托举着一般落到地下,凌菲轻缓吐了口气儿,她只道那老太监功夫高深莫测,原来他主子更加厉害。
这地方的人全都是吃啥长大的,一个比一个彪悍!
赶忙遛!
凌菲转脸就要走,忽然一摸心口,雪貂不见了。
一惊之下,骤然转脸,便见那畜牲正立在那个人身边的树枝上,满脸的卑躬屈膝,望着那男的从怀抱中轻缓摸出一粒葡萄大的水果。
泥煤!
凌菲二手挠了下头,跃上古松,离那男的远远的坐在对边。
见符重抬眼看过来,凌菲忙摆手笑说,
“误解、误解,我才未看清晰是你老人家!”
符重把水果喂给雪貂,那畜牲满脸陶醉的吃完,摇了下尾巴,继续目光盈盈的望着他,全程无视他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