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然大概是长久以来背负的压力以及抱负太重,导致欧阳南裕夜里难以成眠,纵然有上好的补品伺候着,人也难以将养起来。
这不,好不容易才眯着,却就被这一点儿动静给惊醒了。
蓦然睁眼,瞳孔深处还有尚未散去的惊惧。
“什么动静?有谁来了?”
同时也猛地坐起了身,不断地喘着气。
“王爷莫慌。”
很快有人悄声进来,伺候着他下了床,还没走到门口,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王爷不必担忧,没事。”
一张清秀的脸,正经起来的容良,看着倒是一副很靠谱的样子。
月色全无,仅有一盏气死风灯笼孤零零地亮着。
小院里头万籁俱静,经过寒凉的夜风一吹,欧阳南裕也算是彻底清醒了,已经睡意全无的他躺在椅子上,不知道出神地在想些什么。
容良坐在桌子对面,正在缓和着语气低沉汇报,因为背对着光线的缘故,显得他的表情有点儿奇怪的阴沉。
“南麟皇传来的这个消息,可谓是及时的很,谁能想到如今的宫里头,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属下只是有些吃不大准,那位行事一向小心,且手段利落,就连曾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都不慎遭了他的算计,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出了事?
而且还授权皇后把持朝政,这背后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任凭再怎么精明的老虎,也总会有打盹的时候,他往日里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亏心事,会落个悲惨的报应,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值得奇怪的。”
闻言冷哼一声,全然清醒的欧阳南裕又恢复到了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
看似温和,实则眼底,永远透着尖锐。
“况且咱们这对帝后之间的关系,可远远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和睦,谁知道这背后又……”
并没有说完,话到一半,便顿住了。
身为幕僚,容良自然聪明,也不好奇,完全没想着追问。
只十分有眼色地岔开了话题。
“既然如此,王爷可是……有了新的打算?
属下斗胆,总觉着南麟皇此时传来这样的消息,分明就有催促王爷要有所行动的意思。况且他那位皇后,不是被扣在宫里头了?”
“是啊。”
微合着眼,欧阳南裕一张瘦长的脸上乍然看着没什么表情,让人十分捉摸不透。
听到容良的分析,也不着急回答,而是就着那椅子摇晃了好几下,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