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威这样的草包如何能够打得过北征西讨所向披靡的房二?晋王奇差一招啊。不过话说回来,上回柴哲威兵败,全赖巴陵公主入宫说情陛下才放他一马,但坊市之间皆传言是巴陵公主先求了房二,然后房二才向陛下谏言放过柴哲威……不知是真是假,如若是真,那巴陵公主或许还真就付出了不菲之代价,嘿!”
帐内一众左武卫将领相顾无言,那等风流韵事是真是假又岂是能够拿到中军大帐来说的?
程咬金眼睛没离开舆图,又问:“薛、刘、郑三家联军现在何处?”
斥候道:“已经抵达樊川,对吾军亦步亦趋,吾军现在扎营,他们亦是按兵不动。”
程咬金默不作声,不知在思量什么。
牛进达道:“这三人很明显是受了陛下诏令,专为钳制咱们而来,若咱们敢依附于晋王,怕是旋即就要勐攻上来,配合春明门外的东宫六率,令晋王腹背受敌。”
程咬金点点头,没有否认这一点:“自然有这方面的道理,但晋王是否腹背受敌并不重要,甚至晋王能否破城而入也无关紧要,最重要还是李道宗能否快速攻入武德殿将陛下控制在手……原本希望很大,但现在被房二这么一搅合,变数陡增。”
整个战局的重点就在武德殿,李道宗希望能够自玄武门杀入太极宫扫荡所有守军,而后直入武德殿控制皇帝;皇帝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晋王已经起兵,何方都蠢蠢欲动,如此情况之下还坚守武德殿必是有所准备。
是李道宗出其不意兵贵神速无坚不摧,还是皇帝运筹帷幄预先准备坚若磐石,便是整个战局的胜负手。
现在看来,李道宗后路断绝、孤军无援,怕是要折戟在武德北门之外……
牛进达蹙眉道:“那咱们到底何去何从?大帅该不会还打着价高者得的心思吧?现在局势混乱,谁胜谁负无从知晓,怎么选都有风险,况且双方的价码都已经到了极致,就算咱们继续拖下去,也未必能够让双方重新开价。”
未等程咬金说话,有亲兵自账外进入:“启禀大帅,中书令刘自账外求见。”
程咬金哈哈一笑:“这不就来了?”
牛进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