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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紧最后四个字,这是属于他的警告。

只可惜,夏媛听不懂,咬着唇:“郑少,我觉得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无须牵扯到我父亲身上,我也不要什么赔礼。”她虽说受宠,但也不是那种奢侈无度的女孩子,所以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很强烈的购买欲,对她而言,自然也不稀罕什么礼物:“我就只要一个公平,我能够因为我的错给她赔礼道歉,她凭什么就不能给我赔礼道歉?”

“夏媛。”

下一秒,彻底放沉的嗓音响起,睨过去的眸色很淡,却敛着十足十威胁的腔调。

夏媛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旁边的朋友拉了把,打着哈哈帮她圆场:“郑少,刚刚是夏媛魔怔了,这件事就如同郑少所说的,到此结束吧。”

“我不……”

夏媛不甘心的嚷嚷着,最后却被朋友强行拽着离开,哪怕是距离远些,还能隐约她的嘟囔声。

场面一顿僵硬尴尬到蔓延开死寂般的气息。

直到有个素日里和郑容朔比较亲近,胆子也大些的公子哥笑言:“行了,咱们继续玩牌去吧,你们这些瘪犊子总不能刚输两个钱儿就撂挑子不玩了吧。”说着,凑到郑容朔跟前:“郑哥,要不你也玩两局?”

他的意思是让郑容朔和大家缓和缓和氛围。

郑容朔自然也听得懂,攥着陈意阑的小手揉捏着,轻描淡写着:“会玩麻将吗?要不要跟着大家一起试试?”

他玩算什么,能让陈意阑融入这个圈子里,才是他的目的。

陈意阑抿了抿唇,仰脸:“我以前没有玩过。”

“没事,我教你。”说着,带着人往牌桌前坐:“刚会玩的时候手气是最好的,你今天帮我多赚他们些钱。”

仿佛被鼓励到了,陈意阑笑得轻松甜腻了两分:“好啊。”

可一心一意都在女人身上的郑容朔完全没有瞧见旁边人的脸色,青白交错,说不出是种什么复杂情绪。

让他们陪着郑容朔玩也就罢了,陪着个登不上台面的女人又算怎么回事?

郑容朔不过是仗着沈氏夫妻都在财政部工作,鉴于工作性质的缘故,沈家向来在南城区低调的很,而三代里也就只有沈予知这么一个孩子,今天并没有沈家人出现在饭局上,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罢了。

郑容朔都陪着陈意阑坐到麻将桌前,还未曾有人动作。

有资格陪着玩的人不屑于自降身份,没资格陪着玩的虽说眼巴巴期待,却也没有这个胆子凑上前去。

最后还是青柠从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一口烟雾喷薄出来:“瞧着你们玩,我倒是手痒痒的很。既然没人敢陪着手气好的新手玩,那应该不介意我欺负欺负人吧。”

青柠虽说文不成武不就,但在数字方面别具天赋,记牌记得清清楚楚,逢玩必赢,弄到后来众人都怕和她坐到同一牌桌上。渐渐的,她便也很少摸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