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眸,郝助理似乎有些踌躇“顾爷他……他没事,正在处理……”

“我要听真话。”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慕娇娇阻拦。

眼底的扎感还未消散,神经维持着战栗,放在被褥上的小手攥紧,重复“郝助理,我要听真话。”

见状,郝助理也知道隐瞒不下去了“太太,顾爷听闻您遭遇枪战,第一时间便往虹楼赶,当时为了保护您,顾爷的肩膀中枪,您晕倒,哪怕是拖着那双腿,顾爷也冲过去护在您身下,所以身上多处被碎玻璃划伤,现在正在旁边病房接受治疗。”

这些顾爷专门说过不许告诉给太太知晓,但郝助理觉得,慕娇娇有必要知道顾爷为她做了些什么事。

掀眸,眸底被刺激性水渍刺激出一片生理性猩红“顾戾真的没事?”

“是的,太太,顾爷并未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那就好。”

似乎是想要撑着身体起身,但一个体力不支,让她重新摔回被褥之中,幸好被褥柔软,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手臂上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却在这番折腾中悄悄沁出点猩红之色。

郝助理还是连忙上前阻止“太太,您不要乱动,医生说您这是神经过于紧绷而造成的应激性暂时昏迷,醒来后会有手脚发软的情况出现,而且您的手臂也被子弹擦伤了,您暂时需要要在床上休息。”

“我没事。”

她现在急切的想要看见顾戾,再次撑着身体起身,却又一次的和被褥亲密接触,绷带上的血色也沁出的愈发的多,看得郝助理在一旁心惊胆战,生怕顾戾将这些都算他看护不严,刚想要继续劝着,就听到慕娇娇的嗓音噙着命令“去帮我找瓶葡萄糖来。”

“太太……”

“还要一卷新的绷带。”

郝助理踌躇“可是……”

“快去。”

不得已,郝助理最终只能按吩咐行事。

索性绷带和葡萄糖在医院里也不是多特殊的存在,很快就从护士的手中拿到并送到慕娇娇的跟前。

凭借着手感将原本的绷带和纱布撕开,慕娇娇冷静的眉目又重新将沁着血的伤口消毒重新包扎好,动作迅速,全程不超过三分钟。

而至于医药葡萄糖,向来都是注射用的,但只瞧着病床上的小女人用嘴直接将瓶口撕开,然后直接仰脖直接灌入口中。

虽说郝助理没有尝过,但想想便可知,医学用品怎么可能好喝得了。

500的注射液还未等郝助理反应过来,便全部入腹,将空瓶子随手扔在一旁,重新撑着从病床上起身,身子再次差点踉跄,但她这次却站稳了。

拖动着沉重却疲软的双腿,她慢慢朝门口挪移“带我去看顾戾。”

这次郝助理不敢再阻拦,前面引路“这边走,太太。”

哪怕是包扎伤口,顾戾也不愿距离慕娇娇太远,一墙之隔的病房,慕娇娇一推门便瞧见顾戾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黑色短发的头颅低垂着,染血的衬衫都未换,只是由袖口直接剪开,赤裸着半边的身子,肩头的绷带沁出少许的血色,护士正站在身后帮他挑着手臂上扎入的玻璃渣滓。

仅一眼,黑白分明的丹凤眸底便沁出泪来,低呼“顾戾。”

掀眸,瞧着慕娇娇那副虚弱到随时都能晕倒的模样,胸膛便生出股蠢蠢欲动又无法形容的暴躁感,手指扣紧沙发扶手“谁让太太出病房的?郝助理,带太太回去。”

“是,顾爷。”

他果然挨骂了。

不敢再让慕娇娇在外面晃荡,郝助理连忙走过去“太太,不如您先回病房休息一下?”

“我不回。”

慕娇娇向来性子都倔得很,只不过是平日里被顾戾宠得才面对他柔顺乖巧几分,现在情绪上来,擦干脸上的泪,快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