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晚。”

景玄阳已经怒到极致,脸部线条噙着浓郁的戾气。

施知晚很清楚自己是惹怒了他,但她却连半分收敛的意思都没有,任由空气中浮动着死寂,缓慢的讥笑“景先生,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都请麻烦你给你门外的未婚妻解释一下。”

下意识回眸,透过门缝,景玄阳一眼就瞧见一道噙着震惊和凉意的身影站在外面。

谁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

景玄阳说不出现下是什么情绪,或是被人窥探到的狼狈,又或者是恼羞成怒,他一把将施知晚甩开,起身朝门外走去,出口便是呵斥声“你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吗?”郑萱湘脸色难堪,视线不断在景玄阳和施知晚中间徘徊着,气息冷淡,丝毫不掩饰她的不喜“你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接飞了国,我身为你的未婚妻连过问一声都不能?是不能过问你的事情,还是说不能过问你小情人的事情。”

“郑小姐,你和你未婚夫闹脾气,可别牵扯上我。”

施知晚慢慢从病床上坐起来,下巴上还有着红肿的掐痕,嗓音噙着讥笑“我只是个局外人罢了,和朋友约好来国玩,只不过是出了点小车祸罢了,就莫名其妙被你未婚夫缠上……”

“施小姐。”郑萱湘出言径直打断她“如果你并无此意的话,我想我未婚夫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刚才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现在又要将所有责任推到我未婚夫的身上,是真觉得我不会为难女人是吗?”

郑家的女儿,上流社会金字塔尖上的女孩,有着与生俱来的傲慢,同样也噙着鲜明的不屑和刻意表现出来的鄙夷,在这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施知晚也终于明白郑萱湘为什么会喜欢景玄阳。

他们有着几近相同的性情和绝对桀骜的个性,同类相吸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闻言,施知晚失笑,慢条斯理的梳理好自己凌乱的发丝“郑小姐要想知道一个巴掌到底能不能拍响,你可以凑近点……”

“你什么意思?”

“当我扇你一巴掌的时候,你就知道响不响了。”

郑萱湘是从小恭维长大的女孩,虽然秉持着教养无法让她像是个泼妇一般,但也绝对容忍不了这样的挑衅,想也不想冷凝着眉宇,上前便准备扬起巴掌“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可手腕在半空中就被骨节分明的大掌拦下。

“景玄阳。”

恼怒的嗓音带着不可置信。

下巴紧绷,景玄阳只觉得烦躁的厉害,不管是施知晚的叛逆,还是郑萱湘的咄咄逼人,指尖忍不住越发的紧“我来国是有公事,只是偶然知晓施知晚车祸的事情,她忧关性命,我过去看看她……”

“看她需要将她压在床上?”

这一点,他无法解释。

窗外的阳光散发着金色的光明,可却噙着凌冽的沉默。

郑萱湘终于按捺不住心头悸动的情绪,瞧着景玄阳那张根本就无力反驳的俊脸,八厘米的高跟鞋努力踩稳,不至于让自己踉跄,深呼吸,就连嗓音都有气无力“玄阳,我和你的婚礼正在筹备,我可以不计较今天的事情,但你也要向我保证你和她不会再见面。”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