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知晓她所做的一切,但是他们也很清楚,脱离关系就代表着她所付出的代价到此结束,所以他们两方互不打扰也各自安好。

如果说陆佳心底最后一道防线是什么,那恐怕就是父母了。

而青瀛渊现在就仿若是在拿着一把刀子狠狠的在她心底最深处的隐忍上捅过。

“青少,你究竟能不能听我说话?”眸底倒映着他的脸,细白的牙松开唇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面无表情“有些事情用肉眼看见的并不代表一定是真相,我想向你解释你也不听,一味的将你猜测的罪名强加到我的头上,青少,我知道莫小姐哭了你无法接受,但你能冷静点吗?”

男人的眼神冷到极点,视线紧锁在陆佳那张根本就不肯服输的小脸上,他不明白现在这种明摆着只需要和他说两句软话,他便能不追究的情况,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倔下去。

恨不得直接掐死她了事,字字句句都像是从喉咙最深处沁出来的,薄唇掀起恶劣刻薄的嘲弄“说吧,畜生临死前还允许它挣扎一下的,你自然也不例外。”

将她比作是畜生。

陆佳的心尖狠狠一颤,但她对于这样的争吵并不意外,只是难免会心口像是塞了棉花一般,闷闷的。

掀唇而笑,平淡的毫无情绪起伏“青少,我和莫小姐刚刚只是在看视频罢了,留守儿童每天徒步走十公里去上学,莫小姐心软一时间接受不了才会哭的,并不是我招惹了她。”

青瀛渊重重的眯眸“怎么可能。”

“是真的。”这时莫荞才慢慢的出声,嗓音中还带着未完全消耗的哭腔,无论怎么听都有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她伸手拉了拉青瀛渊的衣角“瀛渊,你不要怪罪陆小姐,是我承受能力太差了,她真的没有欺负我。”

后知后觉,青瀛渊才发现自己似乎是真的弄错了,看着身下那煞白的脸色,睫毛细密的颤抖着,却强忍着情绪抬手抵着他的胸膛,清冷着嗓音“青少,现在能够放开我了吗?”

下意识的放手,眼睁睁看着陆佳慢慢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身上的衣裙已经褶皱了几分,就连发丝都凌乱了,她慢慢抚平梳理着,从始至终低着头,没有再说一句话。

可她从骨子中沁出来的那副插足不进去的疏离感,却让青瀛渊看着有些不舒服,伸手便想要帮她整理长发,却被她悄无声息的偏首躲了过去,仰着脸,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着他冷峻森寒下来的脸色,慢慢的启唇“青少,莫小姐应该是有事找你。”

听到莫荞的名字,青瀛渊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偏首过去。

莫荞向来心软的很,现下更是因着刚刚的视频眼角眉梢噙着全然的心疼,拉着他的袖口,恳求着“瀛渊,山区的孩子实在是太苦了,我们帮帮他们行吗?我想要给他们捐款捐物。”

“好,都依你的。”

每次莫荞这般,青瀛渊都颇为无可奈何,顺着她的力道便坐在她的病床旁边,和她细细算着如果真的朝山区捐物的话,都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等到陆佳收拾好自己的仪容的时候,便瞧见青瀛渊和莫荞颇为亲密的并肩坐在一起,甚至偶尔莫荞肩头的披肩滑落的时候,青瀛渊还会帮她提一提,就像是很是亲密的小情侣般。

情侣。

这两个字从脑海中掠过,让她精致的眉眼掠过一抹嘲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