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刚医生来检查的时候,我说我不要喝牛奶的。”
“恩,你当初说的原因是什么?”
男人的嗓音循循善诱,慕娇娇想了想理所当然的回应“因为牛奶和红酒的颜色不一样啊……”
“所以,我是不是给你换了杯颜色相同的饮料,恩?”顾戾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偷换概念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低眸看着她倒映着自己面容的眼眸,慢慢凑过去亲了亲,额头抵着她的“乖,我都满足你的愿望了,做人要学会适可而止。”
可这明明是顾戾在坑蒙拐骗,她用手攥拳在他肩头砸了下“顾戾,是你得寸进尺。”
“好,我得寸进尺。”
他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记,眼角余光睨见从门口进来的江空怀,低低哑哑的哄着“你先和薛镜聊会儿天,我找空怀有点事,不要乱跑,我谈完就回来找你。”
说着,又掀眸重新看向薛镜,明明前后不过半秒钟的时间,可那眼神不声不响仿若是深不见底的黑洞般,让人对视上便莫名的脊背一寒。
薛镜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顾……顾爷。”
“照顾好她。”
“我知道的顾爷。”然后瞧见顾戾的眼神朝着红酒杯上扫视了眼,她立刻明白的保证“顾爷放心,我不会让慕小姐碰酒的。”
“恩。”
顾戾这下才满意,又抱着慕娇娇旁若无人的亲昵了会儿,然后才操控着轮椅慢慢的驶向包厢的另外一边。
直到目送着顾戾的背影消失在包厢的小隔间里,薛镜一口气才算是舒展,原本是想要重新给自己倒杯酒压压惊的,但手还未碰到高脚杯就条件反射般的推远了点,怔了几秒钟抬手叫来侍者也要了杯西瓜汁才算罢休。
抿了两口,头顶上的光线偏亮也偏凉,尤其是衬得慕娇娇侧脸尤为的凉薄淡漠,她想了想,微笑“慕小姐这是和顾爷的好事将近了?”
“快了吧。”没了顾戾在身边,慕娇娇也重回平日般待人的客气慵懒,一如刚刚的顾戾一般,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丝毫没有任何能够让人适应的灰色地带“如果今后真的事成后,定会请薛小姐来喝杯喜酒的。”
“那我就要提前恭喜慕小姐了。”
“谢谢。”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抿着西瓜汁,慕娇娇在室内环顾了圈,人来得不算是特别全,也还未正儿八经到开席的时间,不过她也没有瞧见薛御。
因着好奇多问了句“薛少呢?怎么不见他出来招呼人?”
毕竟薛御是薛家的继承人,也是个男人,这样的场合要比薛镜适合多了。
可不知为何,薛镜的脸色难堪了那么一瞬,却很快调整过来,解释着“薛御贪玩,应该是来晚了,或者是接安淳去了。”
说着,还担心慕娇娇不清楚林安淳是谁,她继续补充“安淳是林家长女,也是薛御的未婚妻。”
“我记得她。”在记忆中干净冷清到骨子中,无论是看见谁那张小脸都几乎毫无温度,就算是瞧着你笑也只是浮于表面的女人“我和她见过一面的。”
后知后觉,薛镜才想起来那次在魅狱里的闹剧,她打了个哈哈“恩,安淳是个好姑娘,现在就希望薛御跟安淳早点结婚,日后也能够收收心,帮家里做点事,实在不行填个小侄子或者是小侄女来给我玩玩。”
上一世薛家在不久后的将来便家破人亡了,薛御和林安淳闹成那副样子而不欢而散的事情慕娇娇自然心知肚明,可她无法多说什么,只能够和薛镜碰了碰杯子“这件事怕是急不得,给看薛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