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之前跟现在一样倔强不听话,总是惹我生气,要说唯一的优点就只剩下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那你又记不记得这六年里我的性格。”
“娇娇,你问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上那双淡到几乎透明的眸子,她蹙眉“你该感谢你叔叔才是,这六年里,你变得乖巧多了,安安静静,一般也不怎么说……”
越说嗓音越低,眸底闪烁着少许复杂,扣在咖啡杯上的手指无声息的微颤了下。
“看样子你终于是想起来了。”慕娇娇抿了口咖啡,卡布奇诺再加一块方糖,嗓音很轻,像极了夜半时分的耳语,但语调中却有着最冷静的嘲弄感“现在还需要我谢谢苏家吗?生生将一个外向的小姑娘逼的怯懦又自卑,在苏家里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多要一件好看的衣服,你觉得这样的女孩子成长起来能够有什么建树,或者是说苏家需要这样的女孩子做些什么?”
低苏聘佳一头,然后可以被毫无利用价值的送去联姻。
“那么这一切的推手又是谁呢?”她屈指敲了敲桌面“我亲爱的母亲。”
“不是我。”
江念慈飞快的反驳着,皮包被她攥出层层的褶皱“妈妈带着你嫁到别人家去,你的吃穿用度完全都是苏家出的,就算是不及聘佳也是正常的,毕竟聘佳才是你苏叔叔的亲生女儿,他已经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而我……对于聘佳而言,我是个继母,所以她很可能会抵触,所以我才对她好了点,更何况,对于苏家而言,你只是……只是我带的一个拖油瓶。”
“拖油瓶?”
慕娇娇其实挺想笑的,便真的笑出声来。
“但苏聘佳不也一样吗?”她对上江念慈的眼睛,清浅的笑“她也不是苏昶带的拖油瓶吗?”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绯色的唇瓣扬起,嗓音带着点躁和高,也有着咄咄逼人的质问“我和她都是拖油瓶,你想过她会抵触,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我进入一个新家庭是不是也会抵触害怕,在看着你和苏昶都围在苏聘佳的身边时,是不是会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所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也要离我而去?”
江念慈有些慌了,她来之前有思考过慕娇娇可能会和她谈很多事情,但唯独没想过她会将一切剖开了,毫不留情的将最血淋淋的画面摊开在桌面上。
手指颤抖的更厉害“娇娇,我有,我有想过……”
“不,你没有。”
如果她有的话,就不会六年如一日的为了迎合苏昶,从而踩着她去捧苏聘佳,更不会到现在将她几乎看作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还有,你不要说什么我的吃穿用度是苏家出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父亲出车祸的赔偿金和补偿款加起来一共八百万,我和你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每人可分四百万,我想这四百万够我在苏家活得比苏聘佳还要好些。”
不然的话,江念慈当年作为一个带着女儿的家庭主妇,怎么会和苏昶认识并结婚。
“所以,你说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可笑,真正的理由就是你为了你的现任丈夫将你的亲生女儿作为踏板,还妄想在这里端着慈母的姿态让我感恩戴德,企图给我洗脑,让我不惜一切用我的青春名声和尊严来帮苏家铺平道路。”
一句句砸下来,就算言语之间再平静无澜,也让江念慈的脑袋有着短暂的空白。
连带着杯子都在不断颤抖,杯底和托盘有着刺耳的摩擦,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辩解“不,我没有……你不能这么说,我没……”
“没有?那为什么任由苏聘佳占据我的房间,甚至你觉得是我不够忍让和通情达理,后来却一再打电话想让我带着你们去关家?难道不是想要踩着我和关家攀交情,帮你的丈夫吗?”
“娇娇……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