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完颜银术可,柳承义摇摇晃晃回到郭栅镇。命手下拿了人,跟自己去见曹智严。
进了帅帐,对曹智严叉手:“属下不辱使命,把完颜银术可这厮拿了来!”
说完,命手下把完颜银术可按在地上。
曹智严弯下腰,看着地上的完颜银术可,对柳承义道:“全师之中,你以勇力著称,胜过你的人没有几个。今日派你去堵金酋,没想到真的拿了活人来!”
柳承义道:“全靠都统指挥得当!”
曹智严大笑:“如此说来,我指挥得当也有几分功劳喽——”
地上的完颜银术可大骂道:“你们这些腌臜泼才,今日是我命蹇。若我们兵力相当,那时你再看我——”
“看你什么?”曹智严不屑地看着银术可。“今日一战,我也只用了五六千兵力,就全歼了你的一万多人。真的旗鼓相当,只怕你输得更难看!”
说完,对柳承义道:“明天一早,你把这厮送到平遥去。怎么说他也是万户,咸宁都统,在金国那里的地位可是不低。虽然都是都统,我也不好就砍了他的脑袋。”
正在这时,安勃进来。看见被按地在上的完颜银术可,笑道:“为了拿这厮,我们费了许多时日,后续的翟琮和魏阳的两个师已经上来了。再拿他不住,可能就要借助那两个师的力量。还好今日拿住了,不然多丢面子?”
曹智严道:“柳承义是我们师里有名的勇力过人,拿一个金军的万户,不在话下!”
完颜银术可也是能征善战之辈,向来以勇力过人著称。不过,他出身宗室,身份本就高贵。按概率来说,怎么也比不过从平民之中选拔的人才。如今年纪大了,输给柳承义一点不奇怪。
当天晚上,曹智严军中设宴庆功,直到夜深才散。
按王宵猎安排,曹智严一军驻守郭栅镇,作为全军的第一道防线。郭栅镇是南来北往的路口,繁华程度还要超过许多小县城。虽然没有城墙,却一直都是驻军之所。
后边的西河县城则由魏阳进驻,作为西线军团的预备队。翟琮则驻汾河边的下曲村,与驻桑垣的第一师连成了一线。郭栅镇的曹智严、下曲村的翟琮、桑垣的石荣,他们三人组成了对抗金的第一道防线。
第二天,柳承义带了完颜银术可,出发前去平遥。晚上歇在下曲村,第二天再接着赶路。
到了晚上,翟琮从外面回来,特意来找柳承义。
围着完颜银术可转了几圈,翟琮叹道:“想当年我阿爹还在的时候,这厮便如传说中的人物。就是要打金军,也只能跟他手下的小军官采,如何敢想能真打银术可?没想到到了现在,曹都统轻轻松松,一战便灭了金军,拿了这个金军主帅。今夕何夕,哪里敢想?”
柳承义道:“真正交战,其实金军也没有那么强。”
翟琮苦笑道:“因为这几年,宣抚建立了军校,批量培养出了堪用的军官。又建了新兵营,训练出了新兵。现在的军官和新兵,一进军队,就是堪战之士。几年之前,哪里敢想?那个时候的士卒,就是拿了平日的农具,跟随着一个军官,出来杀金人了。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比得了金军。”
柳承义道:“都统说的是。我参军晚,没有经历过那个时期。”
翟琮道:“那个时候,我手下若是有这样一个师,岂会让金军踏进京西半步!可惜,那时的军队,对金军只是偶有胜利,大多时候是被他们追着打。唉——”
见完颜银术可死死盯着自己,翟琮道:“我是当年西京留守翟琮。不过,并未与你这厮相见。怎么,看我眼熟?”
完颜银术可啐了一口,道:“当年我在河南府时,杀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翟琮大笑:“今时今日,我若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又难多少?时也命也。大丈夫在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