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升源把碗下,紫菱道:“官人,今天下午有个北方来的李员外,送了两幅画过来,说是孝敬官人。我看两幅画是画院王待诏所作,应该价值不菲。不知怎么处置?”
林升源听了,开口就骂:“这个李员外,来自北方腥膻之地,果然是个不懂事的。这个王希孟,不知发了什么失心疯,最近让得月斋卖他的画。他的两幅画就是随手涂鸦之作,毫无神气可言,哪个会要?他要的价钱还高!得月斋得了这两幅画,好多日子卖不出去,心里直叫苦。没想到被他买来,还当个宝贝!”
说到这里,林升源不由气得敲桌子:“这两幅画,我记得要一百多贯来着。一百多贯钱啊,送我别的东西,怎么也落一百贯钱到手里。送我这两幅画,有什么用?”
紫菱道:“这个李员外如此大方,不知要托员外做什么事情?”
林升源道:“我是绸布商行的行首,他们要做布匹生意,当然要来求我。”
紫菱道:“若不求官人,他们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林升源笑道:“当然做得成。我这个行首,只是登记下面做生意的人,哪里敢不做生意?各行的行会,都是官督民办,我若是不许他做生意,上面监督的官员就该找我的麻烦了。”
说完,捋了捋胡须,傲然地道:“不过有我女婿在那里,哪个敢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