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奇没有想到第二天宋军就到来,大喜过望。得到消息,早早就等在城外。到了下午,张驰和李世辅到了,急忙迎进城内,设宴招待。
一到绥德,张驰就派出侦骑,连夜四处侦察。北到米脂寨,西到绥平寨,南到清涧城,不可遗漏。如果有金军大军到来,不可能没有消息。
在位上坐下,张驰对李永奇道:“绥德是鄜延重地,将军能够及时弃暗投明,实是我军之幸。我已经禀告宣抚,必然会加以重用。绥德周围,城寨遍布,是与夏国争夺的要地,将军多多废心。”
李永奇知道自己最大的作用就是统率乡兵和蕃兵,不让西夏有隙可乘。忙道不敢,心中却一块石头落了地。
连劝三杯,李永奇道:“撒离喝金军陕西之帅,身份非同小可,将军不可大意了。”
张驰道:“我已命后军的张都监押送回石州,由宣抚审问。撒离喝不在,金军各部互不统属,大大有利我军。”
李世辅在一边道:“我看这一路上,宋军极是严整,非我军可比。纵然与金军交手,又何必怕他?”
张驰道:“这一带地形复杂,民情也盘根错节,不瞒衙内,我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李永奇见张驰虽然年轻,但态度沉稳,毫不盲目激进,知道是个将才。在这种时候,张驰不管是激烈冒进,还是保守地非要等王宵猎命令,都不合适。虽然距石州不过二百多里,但山路崎区,两地之间通信最少也要三天来回则要六天。前线形势瞬息万变,是等不起的。
某种程度上,张驰就是前线主帅,很多事情要他临机决断。来回请示,根本就没有时间。
刚交二更,张驰就推辞不饮。随便吃点东西,早早前去歇息。
看着儿子依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李永奇道:“这个张虞候是极明白事理的。现在是前线,绝不贪杯误事,天黑就去休息。养精蓄锐,准备大战。反观你只管大口喝酒,全不管误了事怎么办。”
李世辅笑道:“爹像个酸腐先生一般,只在那里絮絮叨叨。我喝酒自管喝酒,什么时候误了事过?”
李永奇只能摇头,还能说什么?
第二天天不亮,探马就流星一样回来。北边和西边都没有发现金军,南边也暂时没有。
张驰定的规矩是二十里一报,之后其余探马继续前进。向前查探约摸百里,然后等着后续探马换班。以绥德城为中心的一百里内,一旦出现了敌情,主帅要最快知道。
直到中午,到清涧城的探马才回来。
到了官厅前下马,探子连口水都没有喝,直接进了官厅。
张驰坐在上面,紧盯着进来的探子,沉声道:“莫不是金军已经到了清涧?”
探子叉手:“回虞候,属下昨夜到了清涧城,里面有不多金军。不过,那些金军看起来是前锋,后面必然有金军大队人马。拿了一个舌头,问明白了,后面有两千金军正在赶来。”
张驰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探子出去,张驰想了一会,道:“唤三个统制和两个都监来议事。”
不多时,统制和都监来到了官厅,纷纷见礼。
张驰站起身,到旁边新加的作战桌前,道:“都坐下吧。清涧城出现了金军,我们商议一下如何迎战。”
众人纷纷落座,看着张驰。
张驰道:“刚刚探马得到的消息,金军前锋已经到了清涧,两千大军估计今天也就到了。清涧城是绥德城到延安府的要道,不容有失。你们说,该怎么办?”
张振道:“来的不过两千金军而已!还有什么说的?上去战而胜之!”
戴玉常沉吟道:“还是等一等,探马再探。金军一天行三十里计,到绥德城还有三天,不必如此急。”
张驰道:“金军全是骑兵,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