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没有约束。
王宵猎军中,师一级的司令部人员来源复杂,团一级的统制则比较单一。像张驰和迟玉平,都是这几年从最基层升上来的。他们脱颖而出,是真正带兵的人。
说到底,王宵猎还是军阀,再是信任别人,军权也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统制一级的统兵官是王宵猎掌握到军权的关键,基本全用自己人。这些人以平民身份参军,在王宵猎手下成长,不需要怀疑他们的忠诚。真正在战场上指挥杀敌的,也是他们,多了其他人对战斗力影响不大。
喝了几杯酒,迟玉平道:“不过三年,没想到我们军队成了这个样子。以前听到金军消息,哪个不是吓得心惊胆战?现在,哪里还把他们放在眼里?三年时间,我们跟金军打了几仗,一仗未败。说句心里话,现在只想着跟金军大战几场,看看是哪个英雄!”
张驰点头:“是啊,谁能够想到呢?当年我参军的时候,人数也少,秩序也乱,全靠节帅领着东征西讨。现在不一样了,一切都有章程,事事有法度,再不是从前样子。”
说了几句闲话,张驰道:“几天后攻城,主要靠我的部队。听副都统讲,炮兵团调来三十门炮,这两天就运到。按以前试的,只要有几门炮,就能控制一面城墙。三十门炮,依我估计,一轮就能把城墙轰塌。这一仗不会用太多的时间,就像节帅讲的,速战速决!”
迟玉平道:“节帅说了速战速决,就必然会是速战速决!这么多年,你几时见过节帅说空话?”
张驰点头称是。是啊,参军这几年,什么时候见过王宵猎讲空话过。此次战前王宵猎说要速战速决,就必然是速战速决。如果做不到,就要检讨自己了。
饮两杯酒。张驰问迟玉平:“你呢?除了拨给林卫一部骑兵,也没见其他骑兵出去。”
迟玉平道:“李忠军中根本没有几匹马,倒是让我无用武之地。等破了城,若李忠逃跑,我再带人追赶。不过,西边有王彦守着,李忠又能逃到哪里去?”
张驰道:“王彦也是猛将,麾下八字军是天下劲旅,不是人多,李忠如何是对手?节帅说,均州是一处死地,李忠无路可逃的。我看这一仗,节帅要看的是我们的军队演练得如何,而不只是打一胜仗。”
迟玉平点头:“说的对。这个李忠,也真是倒霉,现在撞到我们手里。”
张驰笑道:“是他命蹇,有什么办法?金军攻川蜀,梁州、洋州哪里容得下他?惟一的出路,只能是走金州,另寻出路。其实若没有我们,只怕他们连王彦也打不过。只是我们大军在附近,王彦不想出死力罢了。三千兵马,胜了李忠,王彦的损失也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