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记着自己给空相苓的承诺，若是她作为巫族能给空相苓的只是步步后退，恐怕也没有什么后续可以再讲了。

假如端木第一次的落败只是意外，那么第二次她根本没有现身在众人眼前，而是带着她的人在尽力地靠近南疆的地底深处，这不应该被人发觉。

可是这路线算计得也够蜿蜒曲折，却还是撞上了端木最不想撞到的人。

别说真正的目的没有达到，最后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两次过后，端木就是再迟钝也能看出她就是被人盯上了，此种事瞒着空相苓，日后就是隐患。

出乎端木的意料，空相苓没有气愤，没有动用自己帝王的权力让端木一族都受到影响，而是又给端木添上了几分信任。

只要这件事办成了，端木一族就不用颠沛流离，而是可以留下来以南胤为家，给所有人找一个安稳度日的地方。

端木身上背负得太多，她知道自己没有后退的选择，只能替空相苓拿下他想要的。

一腔热血固然是好事，只是端木不知自己的对手是谁，蒙着面撞上去，受了伤也找不到那个可以泄愤的仇人。

萧霁月的名声空相苓也算是了解，论战场厮杀那绝对是少有的战将，可是端木一个巫族几次三番都折在了萧霁月的手上，这一点也不正常。

萧霁月可以动用手中的一切去查空相苓，空相苓同样也可以如此，那么他理所应当地发现了萧霁月寄往宣华的信件。

流砾和南胤军僵持不下，端木这边始终都没有进展，空相苓能平心静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他此时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如果想要一个突破，眼下只能用阴招了。

……

萧霁月确实把璋帝交给的任务办得很漂亮，不过关于端木的事，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和璋帝讲。

所以安胤之间的矛盾，还是在争夺南疆这片土地上面。

璋帝并非完全信任萧霁月，毕竟有人手在萧霁月那里，怎么看都有威胁。

不能将萧霁月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但至少可以将大概的动向还原给璋帝，所以璋帝也注意到萧霁月和王府联络频繁。

璋帝试过把人手安插到王府，不过很遗憾，萧霁月的戒心十分地重，没有一次安插的人手能在王府超过两日，最终只能选择放弃。

好在无论萧霁月做了什么，都是向着大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璋帝忽然意识到，如果等不到自己想要的，不如就造一个出来。

璋帝的心思谁也不懂，很快流砾主将的位置又交给了萧霁月。

这一回萧霁月迎战的不再是端木，而是南胤的大部队。

接手了这烫手山芋萧霁月才明白，流砾已经用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在抗衡南胤，但如此还不够，萧霁月觉着空相苓一定还有后手。

果然在僵持了又一日之后，南胤军中突然杀出来一支奇兵，装备精良不说，手中的武器更是出乎意料的凌厉。

过去都是一样精铁的装备，忽然就不同了，南疆军在这上面吃了大亏。

萧霁月不是太忧心此事，毕竟这样的装备都是有数的，南胤军不可能凭借这支奇兵完成整场战役。

也就是说，这支队伍是用来加快南胤军推进的速度，或许也掩盖了空相苓的真实目的。

那么问题就回到了最初，端木到底在为空相苓做些什么勾当？

萧霁月将自己心中的怀疑一字不落地写在了信里，寄回了王府，没多久，他收到了回信。

信上说，端木有意无意靠近的不是什么无名之地，而是南疆行运之地，要想知道得更细一些，不若请霜降长老亲自赴南疆。

萧霁月确实不懂这些事，可是霜降长老一定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霜降长老还真是行动迅速，没有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