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她一直不肯露面,就是担心面对这样的场合。
方蔓“三年前的事情,大家要相信,我丈夫给出的结果,就是最公正的答案。”
方蔓“各位,今天是我们老太太大寿,这些关于我个人的话题,可以私下采访我,谢谢。”
当晚,为了避免见到张炜恩,方蔓和二哥提前告辞,大太太有意留她,碍于二哥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
方蔓自是明白,却不想过多纠缠,二哥后来前去同几位张家长辈议事,她就坐在车里等着。
过了好久,二哥才出来。
一路上,二哥都十分沉默。
方蔓“怎么啦?三年没见我,都不和我说话。”
徐淮霖“你还知道我三年没见你了?”
方蔓“那件事情,是我不对嘛,我让老七瞒着你,只是不想你担心我。”
徐淮霖“我一直后怕,要是你那次真的出什么事,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方蔓“瞧你这话说的,我福大命大,哪能出事。”
徐淮霖“鬼灵精。”
方蔓“那天,我见着薛思杭了,那船是他为了见我才故意扣下的。”
徐淮霖“这小子,对你倒是上心得很。”
方蔓“我心里感念他的好,只是,又觉得对不起。”
徐淮霖“喜欢一个人,就是对她好呀,不论输赢,不计得失。”
方蔓“对了,二哥,我想吃小馄炖,你回去给我做。”
徐淮霖“三年没下过厨房了,吃外面买的吧。”
方蔓“看来二哥讨厌我,现在连碗小馄炖都不给我吃。”
徐淮霖“你呀,要是没我这个哥哥,看你怎么办。”
回到家之后,二哥洗完澡,就在厨房准备着做饭。
廖老七收拾好了二哥的卧房,此时坐在餐桌上喝茶。
这样的场景让她不觉眼眶发酸,为了不让二哥看出异样,方蔓上楼舒舒服服洗了澡。
来到楼下时,看见陈风也来了,在厨房里给二哥打下手。
方蔓“二哥,你是不知道,陈风见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那可把我吓坏了。”
徐淮霖“嗯?怎么吓着你了。”
方蔓“他呀,趁我不备,一把拽进他怀里,说的可肉麻呢。”
徐淮霖“你抱我妹妹?!”
陈风“不是阿霖,那天她一身男装,我是真认混了。”
徐淮霖“哦。”
方蔓“他那天也是这样叫我的,阿~霖~”
徐淮霖“准备起锅了啊。”
以前在海城的时候,他们经常吃小馄炖。
二哥的手艺可是尽得娘亲真传,廖老七都赞不绝口。
同他们讲,娘亲在戏班里总喜欢跟着学唱几句,可是呢,戏子都是下九流,这班主的女儿,说是小师妹,可哪儿能学这些。
所以娘亲总是带着小馄炖来找廖老七,每次吃完,廖老七就会给娘亲唱上一段。
后来,戏班散了,娘亲嫁人,廖老七出台,被人药坏了嗓子,再无法唱戏,娘亲念旧,就收留了他。
这么多年,娘亲不在了,廖老七一直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娘亲念旧,他又何尝不是呢。
方蔓收留小虎子,多一半的原因是想要帮他收养一个继子,他却不肯让小虎子改了他的姓,说小虎子有名有姓的,不能让小虎子为了一口饭,忘了自己的本。
她也不再强求,如今看着他有些斑白的双鬓,心里有些酸楚。
第二天二哥就回了海城,方蔓提出让廖老七一同回去,被廖老七严词拒绝。
这平淡无奇的日子,又一天一天开始。
开了春,桃花也满山染粉,张炜恩剿匪受了些轻伤,被老太太一直关在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