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宋玉淑绝对知道事情的真相,并非是始作俑者,肯定是推波助澜的人。
宋玉淑不想透露太多信息,淡冷地回道,“我有事要忙,先不和你说了。”
挂断电话后,宋玉淑推开门走出来。
施锦罗正优雅地坐在座位上,优哉游哉地品茶,一举一动尽显娴雅与温宁。
短短五年的时间,施锦罗从一个监狱的女囚犯脱变成端丽雅致的女人。
若不是宋玉淑对施锦罗知根知底,恐怕也会像外人那样认为她是名媛淑女。
宋玉淑在心里面认为,施锦罗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因为自己,骄傲中带着些许的愤恨。
她迈步走上去,抬起手重重地甩了施锦罗一巴掌。
施锦罗杯子里的茶水溢了出来,烫着手指,脸颊亦是火辣辣地疼起来。
不明所以地看向宋玉淑,布满地质问道,“你干什么?”
在外人眼里,宋玉淑是聪慧中带着锋芒的女人,毕竟女人太过温顺乖巧,少了独特的魅力,千篇一律,倒是没了趣味性。
可她出手打人显然失了风度。
宋玉淑眼底浮现一抹幽沉的冰意,“你都干了什么愚蠢的事,居然还敢得问我?”
“呵呵。”
施锦罗抬手轻抚着微肿起来的脸颊,勾唇轻笑起来,“京都的第一名媛,居然也会动手打人。若是那些爱慕你的男人,肯定是会大跌眼镜吧!”
宋玉淑鄙夷地斜睨着施锦罗,抽出真丝绸缎手帕轻擦拭着手,嫌弃地说道,“打你都脏了我的手。”
“是啊,我这种出身卑微的女人,你宋大小姐自然是看不上。”
“我就算是养一条狗都摇尾乞怜,懂得感谢主人。可我养了你多年,你居然敢算计我,你就连一条狗都不如。”
“一直以来,你都认为自己救了我,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故意靠近你的?”
“你说什么?”
一丝惊愕在她那双丹凤眼渐渐晕染开来,就像是一滴墨水滴落入水里,渲染开来。
清水逐渐浑浊,颜色染上一层污。
施锦罗顽皮地轻笑起来,佯装不经意说出来。
她捂住嘴巴着急地说,“哎呀,我一不小心把真话都说出来了。”
宋玉淑从小就精于算计,在堂兄们中脱颖而出,向来都是她算计别人,从未有人算得过她。
她怒不可遏地叱问,“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施锦罗端起手中的茶杯,静然地品着茶。
宋玉淑反而更加急了,再次出声逼问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施锦罗满满地往宋玉淑的杯子里,倒上热水气定神闲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斟茶。”
“你翅膀硬了,想飞了?”
“我自始至终依靠的人都不是你。”
“谁。”
“其实你已经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水倒在杯子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伴随着水滴在竹子的声音,还有外面风吹过竹叶的声音。
奏成一首动听的歌曲。
宋玉淑只觉得烦躁难耐,磨人得很。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可水温太烫,一不小心灼伤了舌头,硬是将疼痛按压下来。
“盛凌南?”
“嗯!”
宋玉淑不太确信地接着又说道,“当初他为了白景妍,狠心地把你送进监狱。你怎么甘心再帮他”
她止住了,再犀利地盯向施锦罗,感叹道,“难道你进入监狱早就有所预谋?”
施锦罗赞许地鼓掌拍起来,赞美道,“宋小姐,并非我相信中愚蠢呢?”
“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