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列国那些个士大夫,爱来不来的,不来他就打过去,灭国绝祀,看你还继续装逼。
讲白了,李县长现在的状态,他能争取的阶层,最多就是“士”,而且还是落魄士人。能够被他大量吸收的,只有野人,以及少部分的国人。
而这少部分的国人,还是因为商业活动,尤其是能够通过和江阴邑互市来赚取差价的国人。
透过云山雾罩的阶级壁垒,不难看出,像李县长这样的小叼丝,指望靠着自己发达的胸大肌,就能吸引列国女神,可能性几乎为零。
好不容易有公子巴这种倒霉蛋,那也是因为他长得丑,本身就很落魄。
凡是看好李县长的贵族,无一例外,都是跟着李县长才能赚取丰厚回报的那一拨。
他们在旧有的体制中,纯粹就是竞争失败者,唯有利用更强的外力,以暴力手段为契机,打破旧有格局,才能迎来蜕变。
至于这个过程中,李县长到底会不会作妖作法,他们其实也没底。
毕竟,与虎谋皮,通常情况是搞不来皮的,只会给猛虎加餐。
淮上列国沦落成,并不仅仅是他们短视或者惜命,面对李解时候的各种不适应,遇上一个变数,直接改天换地。
任你千万种算计,你老家都被偷了,你玩个鸟?
“粮食收集的如何?”
李解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工地上的状况,暂时没啥大问题,也没人逃跑,就算要逃也逃不了多远。
四周都是牵马行走的游哨,敢跑就追上一矛戳死。
“这几日都是编组楚人抢收夏粮,新蔡东西及息城以东田地,收获颇丰。”
“息城那边抢收成果如何?”
“百石船,三日装了十二艘。”
“三个大队,一旬的消耗?”
“义从用度,大约如此。义士肉食多,足用一月。”
“预计息城能装多少船?”
“四千!”
说到这里,汇报工作的陈奎目光闪烁,“上将军,息城此刻只有蔡军六七千,因北路断绝,此刻正欲弃城逃窜。不过,这几日大军按兵不动,只是编组楚人抢收夏粮,蔡人还未逃跑。”
“你的建议是什么。”
“属下以为,可以遣使入息城,就言我军只求粮秣。”
“蔡人能信?”
“蔡人必不信,不过,不信也要信。”
陈奎抱拳道,“上将军,大军压境,本就敌强我弱,如今蔡人连人数都不如外敌,其必军心大乱。心乱则行不明,息城必为蔡人所祸!”
条理清晰,推断合理,陈奎的判断,就是息城的蔡国部队,一定会逃跑,但是逃跑之前,肯定会捞一把。
怎么捞?
抢劫呗。
而“义军”需要抢劫什么财物吗?
李解这边的高层都很清楚,财物这种东西,远没有人口、粮食甚至武器装备来得重要。
有了后者,什么财物抢不到?
此刻“义军”按兵不动,攻蔡行动也已经开始,尽管只是挖了汝水给新蔡人民群众消消暑降降温,但在列国看来,这就是动手了。
只不过李解是打算虚晃一枪,先把蔡国伸出去的爪子斩断,自己先美美地大餐一顿,把淮上列国给蹂躏一番。
理由充分,动机强烈,还有绝对的实力,不过显然陈奎想得更多。
与其玩“黑吃黑”角色扮演,不如假装真英雄真汉子,现在息城就是落在蔡国这个歹徒手中的嫩妹子,而“义军”,就是路过的……另外一个歹徒。
不过这个歹徒,却大吼一声“放开那个女孩!”,毫无疑问,这个女孩在那一瞬间,肯定会觉得有点小感动。
人间自有真情在,总算还是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豪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