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递给唐玉斐,温声询问:“都记住了吗?”
“你是在教我?”唐玉斐微微睁大眼睛,她本来在偷学来着。
“如今我无法将剑招直接传于你,只能这般演示。”他说着顿了顿,“这也是天道夺不走的东西。”
唐玉斐接了剑,有些兴奋道:“记住了!”此刻每招每式都盘旋于她的脑海中,她正好想试试。
殷不疑的眸中是笑意和鼓励,他坐回竹椅休息,看着唐玉斐将他的剑招一一复刻出来。
第一遍时,她的动作尚显生涩,有不对的地方,殷不疑便温声指正。
有剑招的主人指导,唐玉斐的悟性又极高,第二遍时便能流畅地使出这套剑招。
她像是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兴味正浓,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练着,直至将它练至行云流水。殷不疑也从一开始的稍作提点到不再出声,只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目光温和。
唐玉斐正沉浸其中,转身前刺时,她下意识动用了自己的灵力。
北冥剑身乍亮,有一瞬间将夜色渲染的如白昼一般,原本蹲在不远处的毛毛尖叫一声跳进殷不疑怀里,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与此同时,剑尖遥遥所指的方向,爆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坏了......唐玉斐的动作骤然僵住,有些呆滞。
那个方向好像是......老头的院子......
“谁他妈干的?!”
果然,老头裹挟着元婴期修为的怒吼在涧山宗上方响起。
唐玉斐立即一个闪身,飞速将北冥剑塞回殷不疑手里,蹲到他身后。
下一秒,老头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院子里。他怒目圆睁,白发白胡须乱糟糟一团,同时从衣服上抖落下不少粉尘碎石。
更要命的是,他手里的竹棍明显断了一截。
老头怒视着坐在竹椅上没有半点修为的殷不疑,殷不疑此时拿着北冥,神色无辜且无奈。
“唐玉斐!逆徒!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头刚习惯性地要用竹棍杵向地面,随即回过神自己的棍子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剑气炸断了。
“你以为躲他后边老子就看不到你了?大半夜不睡觉,谋杀亲师是不是?”
“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什么修为,元婴!元婴!你是想把涧山宗的山头都削平吗?!”
唐玉斐很心虚地从殷不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眨巴着眼睛迎接老头的怒火:“师父,我错了。”
老头冷笑:“既然你这么有精力,滚出来跟为师比划比划。”
唐玉斐不动:“别了吧师父,您一把年纪了都,老胳膊老腿的还折腾啥?”
“少废话,你给老子滚出来,躲在没修为的人后面算什么事?”
“我不。”
“滚出来!”
“我就不!”
唐玉斐缩在殷不疑身后,似乎是料定老头碍于殷不疑在场不会动手,很不要脸地冲老头做出得意洋洋的嘴脸,差点将老头气了个倒仰。
而与此同时,被动静惊扰的冷明远、丹翠和萧明珠也赶来了。
一旁人闹哄哄地聚集在殷不疑的院子里,又是不解又是好奇地盯着殷不疑和他身后的唐玉斐。
饶是殷不疑一贯处变不惊,此时握着剑的手也不由得紧了几分,身体也随之微微紧绷。
他在白玉京时,从未体会过这种名为紧张的情绪。
殷不疑本想起身,却被唐玉斐一把揪住了袖子,她在他耳后小声说道:“别起来!”
他一起来,老头可就要动手了!
温热的气息如蒲公英的绒毛般轻抚而过,殷不疑果然乖乖不动,那只耳朵却悄悄红了起来。
“师妹,你大晚上不睡觉在殷仙友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