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圈打在棉花上,差点憋出内伤。
这就是观念不同。
她从小接收的教育就是,人人平等。在医院里,见多了那些病入膏肓却无钱治病的人。
他们难道不努力吗?为了几十块钱,可以在工地顶着四十度的高温作业。
他们挣的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干净的很。
不偷不抢,凭什么不能和我平起平坐?
她可以忍受,他们的跪拜,可以忍受,他们对自己的讨好,唯独不能忍受他们践踏人命。
这个思想根深蒂固,谁也干煸不了。
欢儿的事情,她一开始就只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管是赶走也好,收留也罢,总要有个说法。
不问青红皂白,五十大板打下去,那会要了她的命。
众人紧张她的安慰,她很感激,可也不能因为此事,乱杀无辜。
万一,欢儿就是个毫无心机,忠心为主的婢女呢?
她很想问问眼前这些人,倘若她吩咐她们去干杀人放火的事,她们会不从吗?
倘若不从,便是五十大板,她们又该抉择。
事不关己,虽都可以说的风轻云淡。
好在,吴为可以证明,欢儿没有说话,刚才她若不拦着,欢儿早命悬一线。
他们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秦清知道她们理解不了,也不想在和她们啰嗦,起身,吩咐道“带吴为去后厨吃顿好的,他若是愿意,就留在王府,让管家好好安置她。”
说完她抬头,众人退出内室。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容貌可以改变,环境可以适应,可两个人的价值观呢?
她怎么改?
秦清心里一团乱麻,出了心疼,更多的是慌。
欢儿的事,只是个引子。
两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身份地位都不同,能走到最后吗?
日后,这样的事,还会有很多。连冬梅都说,为了欢儿和厉修寒吵架不值得。
秦清苦笑,一条人命,她们用值不值得来衡量。
皖姑姑悄然走进来,她身子已经打好,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开,额,还是因为某人。
米次辅说了,她进了宫,两人见面太麻烦,不如趁养病的机会,在宫外多呆些日子。
皇太后身边有人侍奉,缺了她,人家照样好好的。
皖姑姑难得自私一回。故而到现在还没有离开。
好在她和闲王妃聊的来,也真心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