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你嫉妒心怎么这么重?即便你现在是薄寒声的新婚妻子,也不能因为争风吃醋做出有损薄家颜面的事!”
薄夫人蜷了蜷手指,要不是手腕疼,她肯定再扇程湘几个耳光。
而且还不会解气。
换做平常,程湘无端挨了一巴掌,管它前因后果,先跟薄夫人翻脸。
但她才答应薄寒声,不仅要在林子衿面前扮演恩爱夫妻,也要杜绝薄夫人趁此想要林子衿替了她薄太太的位置。
毕竟,她抵达程氏没多久,程管家便过来请示,能否允许自称霍恒的男人要替父亲转院。
她没细问,她相信薄寒声会安排好父亲,只叮嘱程管家陪在父亲身边。
思绪起伏过后,程湘抵了抵后槽牙,忍住微薄的疼痛,耐着性子说“伯母,您能先说,什么事让您生气?也许在你眼里,我不是合格的薄太太,但我并非毫无底线的人。您说我我争风吃醋损坏薄家名声,我想是个误会。”
薄夫人冷笑,左手摸上右手腕间的手镯,沁凉的触感令她些许冷静。她姿态高傲地审视程湘,“你倒是处变不惊。程湘,你这说谎的本事,没少用在薄寒声身上吧。”
察觉到薄夫人的针对,程湘无奈,拿出手机,浏览微|博上热搜。
点进去薄寒声这一条。
原来是,有人拍到她抱着林弋弋上了薄寒声的车。
博|主估计怕惹事,挺简单的陈述,通篇都是“疑似”的字眼,不过评论区是一场大戏。
第一热评自以为是地剖析了她和陆明镜的婚变,暗指她和薄寒声私底下品行都不怎么样,在一起是为民除害。
紧接着是私生子的瓜,说是她当年为了上位怀了薄寒声的孩子。
程湘觉得可笑,瞬间打消往后翻的欲望,迎上一脸威仪的薄夫人。
“伯母,爆出这则新闻的,不是我。这里,”程湘环顾四周,颇为认真地说,“是我父亲毕生奋斗的地方,纵然您看不上,我也想为我父亲守住。我不想他醒来失去一切。前段时间我刚坐在这个位置上,仇家诋毁我,程氏的公关部都不会为我处理。比起薄寒声、林子衿,乃至是林弋弋,我最怕舆论。”
眼睛里的真诚,是演不出来的。
目光轻触的刹那,薄夫人想要相信程湘了这个漂亮、自带原罪的女人。
那微茫的念头,最终消弭,毫无踪迹。
从得知阿辞胡闹般跟程湘签了个合同,她对程湘的看轻,已经不可遏制。
薄寒声几乎是她的噩梦。
她乐见薄寒声娶四任妻子、在榕城声名狼藉,程湘这个薄太太越不合格,反而能越显出沈星月的温柔婉约、大家之气。
要不是薄寒声突然有了个薄家长子林弋弋,薄老爷子要她回榕城处理妥当,她不愿意来。
但程湘牵扯到阿辞,让向来卓越非凡的阿辞,居然烽火戏诸侯般千金救美人。
阿辞是她的心头好,她绝不允许阿辞因为程湘在生意上胡来,更不允许他闹出和大哥抢女人这样滑稽的丑闻。
“叩叩叩”。
突然的、小声的敲门声,打断了薄夫人的思路。
薄夫人一紧张,就忘记要苛责程湘的话。
在外人面前,薄夫人还是要端庄守仪的,教训程湘不急于一时,“程湘,我不信你的狡辩。你想要承认与你无关,那就摆平这事。我不想看到关于林弋弋、关乎薄家、关系到阿辞的任何丑闻。”
薄夫人了解薄寒辞,认定他这么做是对她起了某些薄念,因此她故意在说“关系到阿辞的任何丑闻”时咬重音,自认在警示薄寒辞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