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自然带着一击必杀的威力。
陈天宝这样的人,几次三番出言侮辱叶挽歌在先,不杀他,秦非夜做不到。
陈宗辉帮着陈宣统将陈天宝从床上凹陷的地方拉了出来,可此时,陈天宝的身体已经是软绵绵,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了。
陈天宝还在吐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吐出一口血来,他的手颤抖着,似乎想抬起,最终还是无力垂下。
陈宣统将陈天宝搂在了怀中,姿态也有些疯狂,“来人,来人!叫大夫,叫大夫!宝儿,宝儿,你撑住,大夫很快就来了,你等着,你等着!”
门口守着的婢女早就惊呆了,此时急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我……”陈天宝费尽艰辛才吐出一个字来,却没有力气再说第二个字了。
此时,他连恨,都无法表达出来。
他的胸口好疼啊,仿佛胸骨刺穿了心脉,连呼吸都是疼的。
“宝儿,宝儿!”陈宣统抱着陈天宝仰天大喊,抓着他肩膀的手都十分用力。
他恨,他满腔怒火!
这将秦非夜凭什么杀人,凭什么敢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儿子?
凭什么!
不过是寂王罢了!他算是什么?
就算身份再尊贵又如何?就算是皇帝的弟弟又如何?他手中一点兵权都没有,论起来比自己都不如!
秦非夜,算什么!
寂王,算什么!
战神?狗屁战神,那也不过是过去式,现在的秦非夜,现在的寂王,不过也是养在汴京中的一个闲职罢了。
论起权势,陈宣统不觉得自己比秦非夜差!
秦非夜,不过是出身好一些罢了,便竟敢如此嚣张!
他,他完全可以将他扣在淮北,杀了他!他……完全有这样的实力……
陈宣统心底的想法完全,觉得秦非夜如何如何嚣张,可笑的是,平日里他在淮北的所作所为,可比秦非夜嚣张许多。
可在他看来,自己的命和平民的命,那是完全不能比拟的。
他或者陈天宝也好,杀百姓又如何?强抢民女又如何?逼死那些人又如何?
谁会在意踩死了一只蝼蚁?
谁会因为踩死一只蝼蚁而觉得不对。
现在的陈宣统便是这样认为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陈天宝有错,他们有权有势,践踏一下那些卑贱的蚁民又如何?
陈宣统眼底浮现着近乎疯狂的怒意,他此刻有如方才的陈天宝一般,似乎失去了理智了。
陈宗辉似乎是意识到陈宣统的不对劲了,他捏住陈宣统的肩膀,轻声说道,“少城主,你冷静一点!”
陈宣统被陈宗辉一句话才将理智拉回来了一点。
他方才的想法,竟然如此疯狂!
“爹……我……”陈天宝的气息十分微弱,几乎已经听不清他的声音了,他那模样,跟随时会断气是的。
叶挽歌十分解气的看着差不多要死翘翘的陈天宝。
她今日故意要来看陈天宝,多少就有些故意激怒陈天宝,然后趁机再打他一顿的意思。
如今陈天宝如她如愿,竟然动手杀人,那么作为自卫的秦非夜杀了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诚然如陈宣统父子的想法一样,他们不把普通老百姓的命看在眼里,是觉得尊卑有别,觉得那些百姓卑贱。
可在秦非夜面前,一个定北侯的孙子又算什么?
区区定北侯的孙子,在尊贵无比的寂王面前,也不过是卑贱的下等人罢了。
所以,秦非夜杀一个要刺杀自己的定北侯孙子,于情于理,不敢如何说,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完全是遂了叶挽歌的愿啊。
有理有据,完全没毛病。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