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张罗给小惠姐和陆小西接风,端木小惠看看陆小西笑道:“中午吃的还没有消化,吃筋饼吃的不少,我们还真去再吃一顿?”
陆小西看看手表说道:“现在是四点钟,离晚饭还有一会儿时间,我们先去喝一会儿茶,也就到了饭口了,秋歌给我们接风,我们也不能不识好歹,那就把大鹏和姐夫也叫上吧。”
秋歌接话说道:“大鹏没在家,看看姐夫有没有时间,我也不叫别人,就我们几个家人聚聚,我给姐夫打电话,你们上车先慢慢走。”
端木小惠慢慢开着,桥下的水已经少了,露出岸上被水冲上来的淤泥,陆小西对小惠姐说道:“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年端午节早晨都到这里踏青,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久远的事了。”
“那个时候小,看这条河就挺宽了,看完松花江再回来看这条河,简直就是个小河沟。”陆小西放下车窗继续说着。
端木小惠没开口,刚才秋歌说晚上找于恒吃饭,她就想拦着,因为她知道于恒可能会带着孩子,那样大家会很尴尬。
秋歌打完电话,脚下一加油撵上端木小惠,放下车窗喊道:“姐夫在乡下,马上往回赶,我们去宴宾楼,说完抢先一步,一路鸣笛。”
陆小西看着秋歌的车冲了过去,笑道:“还是县城好一些,车也不多,要是在冰城,想快开也不行的。”
把车停到宴宾楼门口,因为没到吃饭的时间,门前只有一辆黑色轿车停着。服务员见到同时来了两辆车,赶忙从屋里出来迎接,陆小西打量着新刷的牌匾,原来挂着饭店幌子的地方也撤掉了,和市里一样只留个牌匾。
秋歌停好车一路风风火火地进来,服务员认识她,上前给秋歌问好,陆小西问秋歌:“这里新装修的,是换人了吗?”
“已经换人了,原来是国营的,现在是个人承包,不过厨师没换,所以我带你们来这里。”秋歌给陆小西解释。
服务员把几个人让到牡丹厅,端木小惠笑道:“我第一次来这里吃饭就是在这个牡丹厅,十几年了这个名字还有,当时觉得这个饭店特别豪华,现在总在外面吃饭,就不觉得豪华了。”
秋歌嘱咐服务员上一壶热水,暂时不点菜,她知道端木小惠喜欢喝咖啡,就从车上拿来几包速溶咖啡和小袋茶叶,看到身边站着陆小西,顺手把茶叶递给他。
服务员送来开水,陆小西接过水壶,让服务员送来几个杯子,给端木小惠和秋歌冲上咖啡,自己泡了一杯茶,秋歌滔滔不绝地和小惠姐说着大鹏调转的事,陆小西插不上话,掏出一支烟点上走了出来。
走廊和房间里面一样,贴着淡黄色的壁纸,比原来大白墙好看了许多,地面是仿皮的白色瓷砖,很上档次。陆小西辨认了一下方向,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中间是洗手的地方,一面大镜子反射出洗手盆高端大气的样子,门上按照男左女右的牌子,陆小西进了左边。
从男厕出来,陆小西挽着衣袖过来洗手,猛然间,一个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镜子里,陆小西猛地回头,身边站着的是秋诗,脸色略白,脸颊有些消瘦、带着眼镜的秋诗。
秋诗是和一个中年妇女一起过来洗手,没想到与陆小西不期而遇。
震惊之余,秋诗首先打破尴尬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到,回来办事,和你姐、小惠姐在一起。”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是,好几年了,你的身体咋样?”
“手术一次,恢复的挺好,每年都复查一次,我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病人。”
“听说你”
“我成家了,你认识的那个赵旭东。现在是院长,我这条命也是他帮我捡回来的。”
陆小西看看秋诗身边的中年妇女,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