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歌重复了一句,马上明白雷大鹏的意思,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去洗澡吧,我给孩子把尿。”
雷大鹏把他送上火车,结婚这么长时间,两人还是第一次分开,午夜一点的火车,到省城就得是明天中午。
找到卧铺车厢的位置,卧铺车箱的人不多,四个铺就秋歌自己一个人,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原野,内心涌现出不可名状的情绪,这条铁轨上,她的那个初恋曾经往来过无数次。现在有雷大鹏,她慢慢地淡忘了过去,此刻单调的列车撞击轨道声,又勾起一丝久远的回忆。
她极力把思绪拉回,去省城的次数不多,那次与陆小西一同参展,她却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有秋诗,她把心底的秘密一直深藏着,可惜天不作美,秋诗的身体出了问题,意外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
在端木小惠家,与陆小西除夕独处的时候,她甚至期待能发生点儿什么,幸好理智战胜了欲望,她也感谢陆小西,要是他真的做出什么来,她当时肯定会欣然答应,就是不知道日后如何面对。
从心底里,她把陆小西当成兄长一样的红颜知己,后来情况有了变化,兄长成了妹夫,成了一家人之后,秋诗和她开玩笑,说起娥皇女英,她梦里真的出现过那种梦境。
自己一个人占四个位子,秋歌的心里有一些不安,要是来一个陌生男人的话,她会整夜不敢睡觉,极力睁着已经疲惫的眼睛,她盼着停车的时候能上来人,最好是女人。
列车停靠到一个小站,真的上来两个人,是一对年轻人,听两人的对话像是去省城买东西即将结婚的人,小伙子发现只有秋歌一个女人,开始和女朋友亲热,女人躲着男朋友的袭击,列车开动后,秋歌已经进入了梦乡,对面铺上两人的声音她不好意思听,蒙上被子帮她迅速入睡。
从火车站打车到医院,按照赵旭东说的楼层,秋歌准确地找了妹妹的病房,见到姐姐,秋诗笑着流下眼泪,几天不见恍如隔世。
秋诗让陪护打饭时多带一份,她拉着姐姐的手,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秋歌安慰妹妹“你的气色不错,会好起来的,控制好情绪是关键。”
秋诗顽皮地笑道“赵院长走前让她有时间自己练习微笑,现在一旦没人的时候她就练习,晚上闭灯后她都笑到腮帮子疼。”
同屋的女人跟她一样,比她早做了几天,丈夫扶着出去走动的时候,秋诗把伤口让姐姐看,还自嘲地说道“以后也没人看了,是不是伤疤很丑?”
秋歌安慰她“别去纠结这事,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能就有人喜欢你的这种缺欠美,你还是要注意自己的情绪,练习微笑的时候,可以想象着阳光照耀自己,身体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也许奇迹发生又长出一个r f来。”
秋诗被姐姐的笑话逗笑了“我也不去想了,愿意啥样就啥样吧,我还是那个我。”
晚上,秋歌让陪护休息一晚,自己陪着妹妹,见陪护不想走的样子,秋歌恍然大悟,跟陪护的大姐说道“你明天白天也不用来,后天来就行,有我在这里,陪护的工钱照常给,你不用担心。”
陪护的中年妇女长期在医院护理病人,对秋歌说“自己还是头一次遇到她这么好的病人家属,给她放假还给工资,确认她可以回家后,把需要注意的事项说了一遍,转身走了。”
确认碰不到秋诗的伤口,秋歌挤上秋诗的床,姐妹睡在一张床还是好久以前的事,秋诗问姐姐“你这次来想见陆小西吗?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了?”
“我这次来也就住两天,孩子还没断奶,要是见到陆小西也不知道说什么,万一说漏嘴就麻烦了,慢慢地把他忘掉吧,你想知道他的情况,我可以打电话给他,你想听?”
秋诗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苍白的脸上浮上红晕,秋歌知道妹妹还没放下陆小西,叹口气掏出手机,拨通陆小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