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谁知道出了这种叫他不安的事。
田母是聪明人,拉住邱柳的手给儿子赔不是,她以为是儿子糊涂,强迫人家姑娘,就好言好语地想大事化了,邱柳拉起地上的田力,又扶起田力的爸爸,小声地对屋里的一家人说“都是我跟田力不好,把你们吓着了,我跟田力好,不是他强迫我,是我愿意的,你们放心,要是我爸妈敢告田力,我就去死。”
老两口千恩万谢,但还是犹豫着不敢去邱家,邱柳跟田父田母解释自己的父母是很通情达理的人,两个老实巴交的人才拉着儿子跌跌撞撞地来到邱国栋家。没用父亲踢,田力进屋直接跪在地上,邱柳见田力跪着,也挨着跪下,田力父母也想帮儿子赎罪时,被邱国栋拉住,邱柳的妈妈想拉女儿起来,又不知道邱国栋啥意思,犹豫了一下收回手,尴尬地站在旁边。
邱国栋叫邱杨给两个大人拿椅子,他没有管地下的两个人,他要借此机会,惩罚一下两个惹事的孩子,屋里人都不出声,望着他。他干咳两声,皱着眉毛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也问过孩子了,就不追究谁的责任,盐从哪儿咸,醋从哪儿酸,一码是一码,孩子还小,我看把肚子里的孩子做掉,你们回去也管好你们的孩子,我的女儿我也加强教育,要是我把你们的儿子告上法庭,我们也没什么好处,如果将来他们还能相处,再谈他们的事也不晚,有时候,仇人还是亲人,也就是一念之间,邱柳已经给我暗示,她确实喜欢你们的儿子,我尊重他们,也许将来我们能成为一家人,但暂时就这么处理,老哥老嫂子看看行不?”
没等田力的父母回答,邱柳靠着田力倒下,她担心爸爸把田力送进监狱,又怕妈妈管人家要一笔钱,那样她就没法面对田家,更没法面对田力,就只有去死。听到爸爸软中带硬,话里藏话的态度,她的一颗心又悬起来,她听出爸爸要她去做掉肚子里的孩子,而且将来的一段日子还要断绝他们之间的来往。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是她和田力爱的结晶,这也是她坚持缠着带子,一直隐瞒肚子变大,想等最后孩子成型不能流产,达到留住孩子的目的。复杂的心情,紧绷的神经,身心的疲惫叫她瘫坐在地上。
邱杨和妈妈赶忙把邱柳抬上炕,眼尖的邱杨看到妹妹的裤子有血迹,吓得大声喊起来,当过母亲的两个人知道这是动了胎气,急忙指挥男人们送妇产医院。
填写姓名的时候,妈妈伸手捅了一下邱杨,叫她写邱香,邱杨没懂妈妈的意思,还是犹豫着写上了邱香的名字,见田力傻乎乎地上来想看写的什么,邱杨抬腿踢了他一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知不觉,已经到九点钟,大家已经饥肠辘辘的时候,产房里传出哭声,大家悬着的心才算落地。护士出来,给大家报母子平安,邱杨想推门进去看看,被护士呵斥了一声“等一下,还有一个。”
听护士的说话语气,是双胞胎,大人们苦笑着摇头,邱杨倒是很兴奋,她走到田力的面前,因为她的个子矮,就招手叫田力低头,田力顺从地低头,邱杨揪住田力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要是你敢对我妹妹不好,我就砍掉你的两个耳朵。”